從小到大,什麼事情我都拿過第一。
在學校裏的成績,爸媽給我報的培訓班,校運動會……
什麼……都是第一。
我享受那種站在山頂上的感覺,頭頂除了雲以外,什麼都沒有。
可即便這樣,家裏的那兩個老東西仍覺得我不夠優秀,每當我拿著第一名的好消息告訴他們的時候,總會換來一堆碎嘴。
慢慢的,我厭煩他們了。
他們……站在了我的頭頂,嗬……
知道嗎?我受不了第二名。
那種明明自己可以做到,卻被別人搶了風頭。
啊……那感覺,像是你最重要的東西被別人從你手中活生生搶走,再用一種鄙夷的目光俯視你。不亞於一身白裝被一瓶黑墨潑灑,醜陋至極!
所以……隻有第一才能讓我心安。
所以每當我不如別人的時候,我總會煞費苦心,把一些不擅長……變的擅長。
後來……有人說我太過驕傲。
拜托,明明是他們比不過我。
……
“幹的好啊,啟祥。”
“哪次不好?”
校長輕笑一聲,“從小到大你就沒讓我失望過,學校裏的各種比賽也都是第一名。”
“那是因為我的父親,他總覺得我差勁,所以我見不得第二名的頭銜落到我的頭上。”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你的人生已經是第一了。”
“不……還不是第一。”
“哦?還有比你更成功的人嗎?”
劉啟祥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回應。伴隨著電梯與校長來到了地下十層,這裏的人都是學校的貴族,基本沒幾個人是幹淨的。
幾十年來,他們滲透進了全國大大小小的地下犯罪事業,無惡不作。自稱是上等人的他們體內流淌著其他人的血液。
反光的瓷片映照著白色的燈光,邊上的玻璃罐裝著各式各樣被浸泡在營養液中的人體器官,有些人手拿著高腳杯,嘴邊留下品嚐過人血的痕跡。
“好了各位,有事情要做了。”
“這次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來找麻煩?”
“是官家的,SCX研究所的人。”
“他們?”
在場的幾十號人都認真了起來,SCX研究所的大名大家都有聽過,出了名的頭鐵。
表麵上的那些官家,他們至少能用錢來收買,畢竟都是普通人,總會有貪財的。
可SCX的人都是財色不進的木頭,總喜歡和這些人對著幹,有時他們的權力甚至大過那些官家的人。
“說吧,要我們怎麼做?”
“剛才我們已經抓到三個SCX的人了,外麵肯定還有,再過兩個小時太陽就會升起,我要你們把外麵的那些家夥統統抹除,怎麼做就聽啟詳的。”
“這破事兒還要等到兩個小時以後?”,劉啟祥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
“還不確定外麵有多少人,最好觀察一下。”
“我不需要觀察,我一個人就夠。”
“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急性子,你爸……。”
蜂鳴聲閃過,他的胸膛被一副黑色的羽翼刺穿,“那個老東西是在我手裏死的,你也一樣,老,東,西。”
劉啟祥眼冒紅光,麵露猙獰,校長的血液順著那些黑金羽毛流進了他的體內。
“你根本不配在我頭上,現在,我是他們的頭兒了。”
頃刻間,校長的血液已全部被他吸食幹淨,他輕輕的捏著校長的脖子,嘴裏得意的說道,“如果還有別的第一,我就繼續變成第一。”
說罷,他將校長那幹涸的軀體捏了個粉碎,灰色的粉末落在了他的褲腿和鞋子上。
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色,就連呼吸都不敢大口。
“有人有意見嗎?”,劉啟祥的聲音回蕩在這座潔白的房間裏,見無人回應,他便打算立即行動。
……
砰的一聲,瑾川等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蘇哲就一個箭步衝上去給了陳文清一拳。
等瑾川抬起頭的時候,陳文清已經暈倒了。
“大爺的,聽你叭叭叭早就想揍你了。”
“可是……你把他打暈了,誰來給我們提供情報啊?”,秋月輕輕的說道。
蘇哲這才意識到自己莽撞了。
瑾川蹲在地上看了看剛才被劉啟祥踩碎的通訊設備,“已經沒有維修的必要了啊。”
眼下,三人體內的神血都還沒恢複完全,以這種殘血的狀態出去應戰完全不可取。
秋月小心翼翼的搖晃著陳文清的腦袋,試圖用這種方式把他喚醒。果然,他醒了。
“喂喂喂!門被鎖住了,你知道怎麼打開嗎?”,蘇哲上來就不耐煩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