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眼皮微微一抬,是禮部左侍郎包靖。
吏部尚書楊延高聲道:“此話差矣!大皇子雖乃皇長子,可選賢舉能,當長公主更配位!”
戶部尚書王學山反駁道:“楊尚書忘了嗎?先帝臥病在床之時,曾派大皇子監國,按照先帝的意思,怎麼都應該是大皇子更夠格!”
長公主斜睨王學山一眼,皇甫奕竟然能將如此大臣拉攏到他一陣營,真是沒想到啊。
殿內響起了朝臣們爭論的聲音……
忽然,珠簾後卻緩緩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長公主與“大皇子”退避左右。
殿內不少朝臣認出了此為何人,他們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
中書令伯明寒濁首當其衝,撲通跪下,高聲道:“微臣恭賀陛下歸來!”
餘下驚訝的朝臣才逐漸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合著之前長公主是假死,這次就連陛下也是假死。
他們也高聲喊道:“恭賀陛下歸來!”
那他們這幾日一直操心皇位人選,不就白爭論了嗎?
皇甫昌沒說話,先來到棣江身邊,命令道:“好了,你以真麵目示人吧。”
棣江聞言,搖身變回了本來麵目。
變完後跪下道:“恭賀陛下歸來!”
朝臣們又是一陣訝異,真正的大皇子去哪兒了?
戶部尚書王學山問道:“陛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皇甫昌一揚龍袍,怒道:“你問朕怎麼回事,朕倒要問問你是怎麼一回事?”
王學山一聽此話,嚇得忙跪地不起,不敢直視聖怒。
皇甫昌道:“嫿兒,解釋給他們聽吧。”
長公主:“是,父皇。”轉而對朝臣們道:“七月十六,大皇兄對外傳出父皇臥病在床,實則為假,大皇兄與月丘勾結,軟禁父皇,意圖篡位,才為真。”
“可是月丘早有謀反之心,大皇兄被廢,本宮前日剛將其從死牢救出來。來人,帶大皇兄入殿!”
很快,小太監推著皇甫奕的輪椅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朝臣中不乏有人竊竊私語:“看來長公主殿下說得是真的了,大皇子怎麼如此……唉。”
幾乎都在說大皇子怎麼就這樣沉不住氣。
但也有不少朝臣閉口不言,麵色凝重。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甫奕幾乎是咬著牙說完的,他根本不敢去看他父皇的臉色。
皇甫昌背著手,異常嚴肅。
他平靜地說道:“眾愛卿覺得,大皇子此舉該如何罰?”
伯明寒濁手持笏板出列:“陛下,皇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微臣覺得理應處以死刑!”
眾朝臣心裏一驚,你可真敢說啊!
餘下人都不說話了,這畢竟是陛下的長子,怎麼敢說呢?
皇甫昌平靜地注視著下麵不敢言語的朝臣,道:“其他愛卿都不說話,難道是默認了嗎?”
這可不敢替大皇子說話,這要一說話,指定會被認做謀反之人。
皇甫昌一錘定音:“既如此,大皇子犯下謀逆之罪,又與江湖門派日月宗勾結,數罪並罰,革除皇室之身,貶為庶民,於次日午門斬首示眾!”
朝臣們都沒什麼好反駁的:“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