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奕痛苦地嘶吼,捂著心口跌倒在地,脖子間的青筋暴起,整張臉充了血一般的紅。
他難受地在地上亂滾。
“你……給我下了什麼?”
月丘蹲下身不拿正眼瞧他,“不過是將你給我的還你罷了。”
皇甫奕痛苦悔恨地瞪著他。
死人蠱,一旦發作便會似錐心刺骨,偏偏又不能取人性命。
一般中了此蠱之人,恨不得幹脆死掉,畢竟活著可比死還難受。
皇甫奕自視甚高,就算此刻,也不願低人一等。
他嘶吼道:“月丘,我要殺了你。”
突然,他猛地從地上站起,揮舞著拳頭打來。
月丘輕鬆扣住他的手腕,一腳重重地踹上他的腰腹。
皇甫奕被踹出幾丈遠,哇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
月丘閃到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瞪著他,冷冷道:“想死?我偏不如你意!”
“月升,給我將他囚在死牢,廢掉四肢,隻要我還在的一天,你就別想再見到天日。”
後半句他轉頭看向皇甫奕,滿眼的仇恨。
當年就是皇帝下令,才將他趕盡殺絕。就算皇甫奕在他瀕死之境救了他又如何,不還是利用他。
他這輩子,都跟皇甫之姓的人不共戴天。
月升拱手回道:“是,義父。”
皇甫奕更加震驚,他以為月升隻是月丘手底下一個微不足道的下屬,本想將他挖來監視月丘的行動。
誰承想他竟是月丘的義子。
他趴在地上,模樣狼狽不堪,眼裏盛滿痛恨。
我把你當做我最信任的侍衛,你竟然就這麼輕易倒戈。
人心難測呀!
皇甫奕瘋了,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不斷發出嘿嘿哈哈的聲音,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月升被他的樣子嚇得麵色隱隱浮起一絲擔憂,萬一明日的他就是今日的皇甫奕呢!
他急忙催促兩名侍衛將皇甫奕拖了下去。
良久,殿內都還回蕩著皇甫奕瘋癲的哭笑聲。
解決完這一麻煩,月丘直奔去了皇甫昌的寢宮。
狗皇帝,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整個寢宮內靜悄悄的,透著一股子死氣。
月丘高大的身影在宮內晃了晃,竟沒見到人影。
他冷笑一聲,幽幽道:“別躲了,我的陛下?”
衣櫃內的皇甫昌呼吸急促,狹小的衣櫃使得他蜷縮著身子,他是在看到月丘的黑影才躲起來的。
皇甫奕根本沒來看過他。
此人來找他,不是奪命便是篡位。
他沒想到的是,他兩頭都想占。
皇甫昌努力保持鎮靜,依舊沒吭聲。
能苟多久便苟多久。
月丘不耐煩了,突然閃身來到衣櫃前,睜著一雙陰鷙的眸子瞪著衣櫃。
皇甫昌驚得身子一顫,衣櫃也隨之抖動了下。
月丘不等他反應,猛地掀開櫃門。
一抹寒光乍現,銀色彎刀奪命而出。
唰——
皇甫昌的頸項出現了一道完整的分割線,頭身頃刻間分離。
鮮血濺在月丘那張邪笑的臉上。
他抓著狗皇帝的頭發,拎著他腦袋,皇甫昌的一張臉上雙目圓瞪,儼然死不瞑目。
下半身如一攤爛肉倒在櫃裏,鮮血淋漓。
月丘拎著他的腦袋慢慢欣賞:“狗皇帝,屬於你皇甫家的朝代結束了。”
他朝著外麵的侍衛吼道:“月升,給我將他扔去亂葬崗,至於這項上人頭,懸於城牆示眾。”
月升弱弱地問道:“義父,示眾多久呢?”
月丘冷冷地笑道:“直到風幹!”
月升汗毛一豎,這也太變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