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貓村舊址,亦忘川內。
月丘抱著懷裏軟香如玉的美人兒,雙目闔上,甚是愜意。
院外卻傳來月升的聲音:“義父,陳軍敗了。”
月丘聽聞,倒也不惱,隻見他緩緩睜開雙眼,感慨道:“皇甫奕那個沒用的廢物,都找的什麼同盟,果然,靠他是指望不上的。”
他的語氣裏沒有失望與憤怒,可以說,還有一絲欣喜。
“義父,我們直接上嗎?”月升興奮地問道。
月丘站起身,寬鬆的黑色衣袍下露出結實緊致的肌理。
“傳我號令,待我生擒皇甫奕,皇宮內的暗樁全部行動。”
月升諂媚地笑了笑:“是,陛下。”
月丘頗滿意地點點頭,大一揮手:“待朕坐穩這江山,定不會少你一杯羹。”
月升不免感到一絲膽寒,雖說這日月宗的勢力貫穿靈域各界,可是他的直覺怎麼不對勁呢?
不行,他必須得審時度勢,這條小命最重要,跟著誰幹都無所謂。
他悻悻然地退下了。
月丘喜地滿麵春風,將榻上的小狐妖攬在自己懷裏,一臉饜足地撫摸她的嬌軀,問道:“想當朕的妃子嗎?”
小狐妖抬起柔夷放在他的頸項上,嬌羞道:“宗主喜歡,妾便當這妃子。”
月丘大笑,要不了多久,江山,美人,他都將收入囊中。
塗微,你阻止不了我。
他穿上一襲玄色衣袍,束上腰帶,龍紋若隱若現。小狐妖微一踮腳,為他戴上冕冠。
他踏出亦忘川的院子,望著外麵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數千名死士,威武地喝道:“奪皇宮,殺皇帝。”
說完,他立刻瞬移離去,院外的死士也跟著他瞬移而去。
下一刻,身著玄色龍袍的月丘來到了皇甫奕的麵前。
皇甫奕躺在龍椅上闔眸小憩,被突如而來的月丘駭了一跳。
他一臉煩躁地叱道:“你這是要幹嘛?未得稟報就擅自進殿,信不信朕治你罪。”
月丘緩緩向他靠近,臉上平靜無波,沒有一絲懼色。
光線折射在他的龍袍上顯出龍紋。
皇甫奕大驚失色,不斷往後退,指著他的玄色衣袍質問道:“你……你大膽,竟然敢穿龍袍!”
月丘還特地將自己衣袍上的龍紋攤開給他看,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我就是敢穿。”
啪——
他一隻大手猛地拍在龍椅的扶手上,突然湊近皇甫奕的臉,沉聲道:“我不僅敢穿龍袍,我還敢坐這龍椅!”
皇甫奕被嚇得虎軀一震,整個身子縮在龍椅背後瑟瑟發抖。
他的野心在月丘麵前竟然小得不值一提。
他是想當皇帝,不想要掣肘於他父皇,可他本就身為皇子,皇位遲早是他的。
麵前的月丘就不同了,他並非皇親國戚,甚至與朝廷都不沾邊,純粹就是個江湖草莽。
他怎麼敢?
忽然,皇甫奕想起什麼似的。
他挺立起身子,努力直視駭人的月丘:“你要是敢篡位,朕就殺了你,別忘了你身體裏的蠱。”
月丘不屑地笑笑,攤出手心,露出一個幹癟的黑蟲子,道:“你說的,是它嗎?”
皇甫奕險些從龍椅上滾下來,他的後背被冷汗浸濕,不可思議道:“你竟然解了死人蠱?”
他的瞳孔不斷發出震顫,自己威脅這麼久的人竟然根本對他表示不屑。
月丘給了他一個充滿鄙夷的眼神,輕輕一捏,手中的蟲子化為齏粉:“這小蟲子的確很煩人,不過陰差陽錯,我遇到了個還算不錯的蠱師。”
突然,皇甫奕心下像有螞蟻在啃食撕咬,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胸襟,兩眼圓瞪:“你幹了什麼?”
“沒幹什麼。”
月丘輕挑了下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