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內,皇甫昌被軟禁在寢宮,皇甫奕一人躺在龍椅上,享受著這大權在握的感覺。
他眯著眼睛問道:“月升,南海情況如何?”
月升立在他身旁,回道:“殿下,”
皇甫奕當即“嘖”了一聲。
月升忙改口:“陛下,神域的陳軍已經準備進入南海了。”
皇甫奕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讓他們盡快,一旦朕拿回兵權,這靈域就在朕的手掌心了。”
月升奉承道:“陛下之願,必能成。不過,屬下有一事不解。”
皇甫奕心情正好:“何事?”
“神域雖有兵甲數千,可一旦陛下稱帝後,我們許諾陳國援助打敗其他封國,可難保陳國不會將矛頭轉向我們。”
皇甫奕驕傲道:“這你就不懂了,隻要陳國幫我們拿到兵權,屆時整個靈域都為朕掌控,我們還怕他一個小小的陳國?”
“陛下果然英明,不過,為何不直接逼問皇甫昌要兵權呢?”月升又問道。
皇甫奕嗤道:“蠢貨,你以為這兵權得來很容易?曆朝曆代,兵權都不會無故給誰手中,倘若真讓那老頭直接給我,朝廷中的那群人必定會對我有所懷疑,屆時如何讓他們信服?”
月升滿臉震驚,掄起手為皇甫奕捶肩膀,讚歎不已道:“陛下此計,真是聖明!”
皇甫奕被誇得樂在其中,問道:“朕與你義父相比,誰更聰明?”
月升捶肩的手不停,毫不猶豫道:“當然是陛下更聰明。”
這種情況,我敢說你不聰明嗎?
皇甫奕笑得眼角紋路皺起,不亦樂乎。
南海。
辛澄在收到塗南的消息後,當即全軍戒備起來。
若他們此前猜得不錯,陳軍就要入靈域了。
“四叔,陳軍要來了。”
辛澄著一身戎裝,手舉紅纓槍,膚色被南海的烈日曬得黢黑,卻也多了幾分成年男子的氣概。
他此刻正站在營帳內,與辛澤的副將——熊四,交談著。
熊四看出他成熟下的少年稚嫩,第一次實戰,就要對陣神域的陳國,他顯然是害怕了。
於是他安慰道:“世子,這一年你都待在南海,每日訓練,軍演,相信你自己,可以的。況且末將不還在你身邊嗎?別怕。”
辛澄欲哭無淚,雙手都撐在紅纓槍上,哭天喊地道:“就算我爹第一次上戰場也不是這樣的呀?那可是神域的陳國。四叔,您是沒見過,陳國的女將軍有多彪悍,上次我們是仗著人多,才從她手裏跑掉的。”
熊四被他樂得豪邁地笑了笑,道:“世子呀!今非昔比,你已經不是我從前看到的紈絝世子爺了。”
也許辛澄自己都沒發覺,這一年來,他曬黑的不隻是皮膚,還有心性的沉澱,武藝的躍升以及軍法的熟知。
眼見辛澄還是沒啥自信,熊四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揚聲道:“放心吧,世子,就算我們不敵陳軍,還有末將呢,末將一定會保住你的。”
辛澄險些就要被感動哭,結實強壯的身子撞進熊四的鎧甲裏。
熊四一個沒摟住,差點摔倒。
他是看著世子長大的,辛澄也隻有在他麵前才表現得像個孩子一樣。
“將軍,五漁村的村民……”
突然,一名士兵闖入營帳內,見著自家將軍這有失常態的一麵,不免愣住。
辛澄現如今乃是南海一方的守將,在眾士兵中肯定要樹立威嚴,他平日裏對待士兵都極為嚴苛。
士兵詫異了。
我們將軍原來平時是這樣式的嗎?
辛澄趕忙從熊四的擁抱裏逃開,假裝咳嗽兩聲,接著正色道:“你剛剛說什麼?”
辛澄: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士兵鬆了口氣,還是從前的將軍。
士兵道:“將軍,五漁村的村民已經全部疏散完畢,隻是……還有個村民不願意走。”
辛澄嚴肅地問道:“何人?為何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