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南一聽到蘇邇,立馬按住瞬移而去的衝動。
蒲遇胡亂刨了刨頭上的亂發,強裝鎮定道:“不能衝動,何況蓓兒究竟是不是在那裏,還不確定。”
祝安附和道:“是啊,不過仔細想來,月丘也沒理由綁架蓓兒!”
元晟在旁邊一言不發,其實仔細看,他麵上隱隱浮起一陣擔憂之色。
蓓兒,你到底被帶去了哪裏?
他在心底無聲地呐喊道。
關於蒲蓓兒,他們找了很久,可都一無所獲。
唯一查到的是,蒲蓓兒應該不是被劫走的,而是主動離開的。
因為她帶走了玄鐵長笛,以及一些隨身物品。
蒲遇不解道:“她為何要這麼做?”
塗南一臉沉思,好像明白什麼,但也是不相信她會這樣做。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離開這個家呀!
元晟在得知她是主動離開的消息之後,感覺心裏好像虧欠她許多。做事都心不在焉的,每次腦海裏一浮現起她的麵容,他就一陣心悸。
可是如今她人都不在,他做什麼來彌補她?
他不知道的是,下次再見,竟是以一種敵人的方式見麵。
永安宮內,月丘披著一襲黑袍,顯得頗為詭異。
“聽說塗南那家夥為了能殺掉你,最近幾個月一直努力修煉。月宗主,你可不要被自己親閨女弑父了呀!”
大皇子皇甫奕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弓箭。
咻——
又射出去一支箭,可惜偏了點,沒中靶心。
月丘冷哼一聲:“她是我親閨女,就算她靈力超過我,我也有辦法治她!”
皇甫奕疑惑地“噢”一聲:“你有什麼底牌?”
月丘故作神秘道:“總之是對殿下百利而無一害。”
皇甫奕輕拉弓弦,弓箭對準他,道:“月宗主可要想清楚,你我才是一體的。”
月丘扯動嘴角,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我的這條殘命可都是殿下給的,我怎麼可能另幫他人呢?”
皇甫奕這才放下弓箭,幽幽道:“那便好,可別忘掉自己身體裏的東西?”
月丘拱手,奉承地笑道:“我怎麼會忘?”
皇甫奕突然狂笑起來,笑聲如魔音貫耳,不停回蕩在空空的院牆內。
倏爾,他停止狂笑,捂著笑痛的腹部,道:“月宗主,都準備好了嗎?”
月丘道:“按照殿下的吩咐,一切已準備就緒。”
皇甫奕舒適地坐在躺椅上,看著天空中明媚得些許刺眼的太陽,他不禁舉起手遮擋,從指縫中去欣賞這一絲絲的日光。
他平靜下來,沉聲道:“那這場戲,便開始吧。”
月丘笑了,拱手彎腰道:“那便預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罷,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了永安宮。
月升一個激靈,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這畢竟還是在宮裏呀!一個個地能不能都忍著點。
皇甫奕才不管他,兀自閉上眼,享受著日光浴。
他半眯著眼望向天空,心底的野心被放大了數倍。
未來不久後的一天,何止這房小小的宮殿,整座皇宮,乃至整個靈域,都將是他皇甫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