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匆匆吃過午膳,便入宮覲見陛下了。
本來三殿下意欲同往,塗南擔心他為自己求情壞事,直接駁回了他的想法。
經過一層又一層的通傳稟報,塗南蘇邇才得以被召見。
奉天殿內,兩人先恭敬地行跪拜禮。
皇甫昌麵色大喜,卻也不失分毫皇家威儀:“起來吧,塗南,這次可有所收獲?”
“回陛下,尋找神域通道一事,已圓滿完成,很快便可將靈域內關押的神獸全數送回。”
“做的好,朕有賞。另外這神域,如今是何景象?”
此話一出,塗南頓時明白了他為何要他們七人共同尋覓通道。
一是為鍛煉心性,二則是為探查神域的境況。
蘇邇他自然是不信的,可若他們中任何一人說謊,便可互相問訊,這要瞞還真是瞞不了一點。
塗南遂恭敬地回道:“神域目前由均帝統治,他的十個兒子各自分封,管理封地。我們初入神域之時,正巧兩位封王發起衝突,途經之地百姓民不聊生,不久後其中一位封王薨逝,我們被迫卷入爭端,均帝派下其女圍剿,得一神秘人所救,才僥幸逃生。”
“另外在回靈域的路上,我們意外碰見一名來自靈域傳信的鏢師,現下人在中書令府,臣下正與師父暗中探查何人所致。”
“鏢師?”
皇甫昌聞言,托著下巴在龍椅旁踱來踱去,緩緩道:“這麼說靈域中早就有人與神域在暗中來往?”
“沒錯,事前鹿吳山的阿祟一案或許與此有關,其中涉事之人有多深,還為未可知。”
“既如此,你協助中書令大人暗中調查究竟是何人所致。”皇甫昌背著手俯視塗南,命令道。
“臣遵旨!對了,陛下,三殿下入贅之事,會不會不妥啊?”
皇甫昌一聽,一改嚴肅,笑道:“為何不妥啊?何況有先例可循,曾經也是有皇室入贅過世家的。怎麼,是嫌棄我兒了?”
塗南猶疑加深,強顏歡笑道:“陛下,臣怎麼敢?三殿下貴為皇子之軀,我塗南一介草莽,何況我與三殿下相交不深,不甚了解,實乃難以相配。”
皇甫昌壓低眉眼,身子向前伸,威嚴地反問:“塗南啊,你年紀也不小了,令堂不在朕替你考慮一下怎麼了?你是在怪朕嗎?”
“臣怎麼敢怪陛下。”塗南瞬間就矮下身子,收斂鋒利道。
“年輕人不要總是想著拚殺出什麼來,還是得重視自己的婚姻幸福,你們倆雖是相處不多,然則日久也可以生情,還是先相處試試看。”
“是!”塗南見狀,瞅瞅一旁的蘇邇,後者聳聳肩,見無可反駁,隻好先答應著。
“還有什麼要稟報的嗎?沒有就下去吧!”皇甫昌雙眼盯著她們,一舉一動皆落在他眼裏。
本來批折子就煩了,看著這倆人更是煩上加煩。
“沒有了,陛下。那我們先行告退。”說完兩人各自行禮作揖,退出奉天殿。
走在宮道上,塗南病懨懨地,本以為向陛下求情可以趕走三殿下,結果沒想到此事有一多半都是陛下的旨意。
她有氣無力道:“十一,對不住啊,在神域幫你逃脫了聯姻。可我自己,如今卻又陷入進去了。”
蘇邇抬起一雙杏眼,語中帶著寬慰:“此事並未敲定,指不定,還有轉機,若是讓三殿下主動討厭姐姐,或許能成呢?”
“是啊,雖然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喜歡我哪裏,反正做點什麼事情,說不定可以嚇走他。”塗南眼裏放出光來。
“走!回府,我有法子了。”
……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大街上傳來打更人的喝聲。
塗府的東廂房內,三殿下皇甫軒沉沉進入夢鄉,睡姿七仰八倒,簡直不堪入目。
忽然,一陣妖風四溢,木窗吱呀作響,窗外的冷風打在皇甫軒臉上,他瞬間就被驚醒。
今兒這守夜的丫鬟怎麼回事,這麼不自覺?
正要喚人來關掉窗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