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掌櫃期待的目光,她靈光乍現,清清嗓音,低沉道:“這位是我夫人,我們要一間房,待會兒將吃食送到房裏來。”
說完,她遞過一錠銀子,隨即便攜著蘇邇的手走上二樓。
掌櫃的一見這銀子,當即雙眼放亮,畢竟他們家這客棧地處偏僻,許久不曾見過這麼多錢了。
他愛惜地摸摸這錠銀子後,立刻將店小二招呼過來,提醒道:“這兩位是貴客,可得伺候好,快去給他們準備我們店最好的菜食!”
後者隻得答應著,忙跑堂去了。
入夜,倆人正欲躺下歇息時,塗南這才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那便是她們這間房的床,很小,恐怕擁擠著隻能容納下兩人。
她一手托著另外一隻手的肘,遲遲不敢安心地躺下去。
蘇邇隨後走來,正欲發問,可是見這床的大小,也愣住了。
“要不我還是找小二再安排一間房吧!”塗南轉過頭來,不爽利道。
“罷了,姐姐。況且你跟那掌櫃已經說過我們為夫妻,現在再要一間房必定惹人生疑,徒增煩惱而已。我們兩個人還好體格都不胖,擠擠應該也能將就。”蘇邇麵色難堪,卻依然侃侃而論道。
“姐姐應該不介意吧?”
最後,蘇邇眼底劃過一絲期待,問道。
聽她說這麼多,塗南難免錯愕,難道她醉酒的那晚,蘇邇是自願待在她床上的?她心想道。
見她不語,眼神又迷離著,蘇邇歪著腦袋目光探了過來,道:“姐姐?難道你介意?”
塗南心下大駭,急忙道:“我不介意,不介意,剛才隻是想到其他事情上去了,這才分了神。要不十一睡裏邊吧,我睡覺不太老實,你睡裏麵安全些。”
於是蘇邇褪去外衣,自動躺了上去。
床邊的塗南卻是磨蹭好一陣,一會子從袖間掏出幾根銀針,一會又甩手化出幾支箭矢長弓。
一陣“乒乒乓乓”後,從她身上,竟然搜刮出刀劍針箭數十把武器。
蘇邇眼皮輕顫,挑起一邊的嘴角,疑道:“姐姐身上帶那麼多武器做甚?”
“還不是那些家夥硬塞給我的,不過還是派上了點用場。”塗南說著,拿起幾根銀針,晃了晃,道。
蘇邇仔細瞧著那些武器,的確是他們的隨身器物,心下暖意油然而生。
“夜已深,姐姐要不還是上床睡了吧。”她溫聲提醒道。
塗南“嗯”了一聲,一揮手,燭光忽滅,也側身躺了上來。
兩具身體緊緊挨著,都有點難為情。
這次沒有醉酒作為借口,塗南更是一點也不敢動。
早知如此,剛才的晚飯,就應該讓店小二拿壺酒來。
許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不舒服,蘇邇扭動著腰,想側一點身子,剛好塗南也想動一下。
在薄薄的被褥下,一個身體順勢滾到了另外一個懷裏。
兩人心都是猝然一緊,周遭的氛圍瞬間變得燥熱起來。
塗南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心想反正已經捅破這層關係,這時候就別扭捏了。
她伸手攬住蘇邇柔軟的腰肢,讓她安穩舒適地躺在自己懷裏。
許是趕路太疲憊,倆人未再言語,不知不覺便進入睡夢。
次日,塗南先起身,簡單梳洗一番後,便下樓去端早膳。
再回來之際,塗南頓覺一股異樣之感。
以她目前鯨吞的靈力,是能夠用靈識感知到周圍人力量的。
她平常遇到的人,要麼身上全無息力,要麼便是有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