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子衿兄應該講與你聽了吧,我們來到慶國,這裏人發現我們著裝不同,被帶到慶王麵前,為求保命,現下都在為慶王做事。”
祝安忙喝一口茶,接著道。
“你們三人在做什麼?蒲遇倒隻是跟我一筆帶過,沒細講。”
塗南充滿好奇,蒲遇太正經,想從他那裏問話無聊得很,辛澄又太不正經,不知會聽到什麼莫須有的說辭。
還得是祝安靠譜,介於其中間,冷靜中夾雜著幽默,趣味至極。
“咳,”他正經起來,有些驕傲道:“我,在大範圍推廣靈域的耕田技術,我發現有很多果蔬這裏人都不吃,白白浪費了好多食物。
子衿呢,他醫術高超,到處治病救人,不僅把長期困擾慶國的疫病全麵控製,還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可謂良醫也。
茹山兄就更厲害了,自薦來到軍中,憑借著自身的槍法和練兵策略,屢屢提出良策,現下應該是剛被封為中堅將軍。”
塗南聽得認真,眼裏露出不可思議,沒想到這短短幾日,他們的日子竟過得如此風光。
她轉念一想,不知這慶王會不會與他兄弟一般:“不過你們最好還是小心行事,神域內民心不穩,封王肆意,均帝不聞,這慶王也不知究竟安的什麼心,總歸注意點也還是好的。”
“明白!”
祝安聽說了塗南一行人的遭遇,對這神域皇室內的殘酷無情也是唏噓。
“不過我感覺這慶王不太一樣。”
“噢?有什麼不一樣?”塗南奇道。
“他無心帝位,經常下到民間關心民事,甚至與我們稱兄道弟,他沒有給人絲毫皇家的威勢,反而更為親和。”祝安耐心解釋道。
塗南“嘶”了一聲,微蹙眉頭:“倘若他真是一心隻為民,那便很好,但若他隻是利用,那便危險了。這種看不清內心的人可不好對付,總之我們辦完事盡快回靈域吧。”
“也是,辦完事趕緊走。”祝安附和著。
“如此甚好,那我去看看十一醒沒。”
已經過去足足三日,蘇邇都還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
蒲遇偏又說是正常的,她氣血大損,實在是需要休息,等睡足了自然便好了。
穿過堂屋,直進內室,蒲遇出門看診,如今都快日落夕陽了還沒回來。
整間屋子靜悄悄的,泛著一絲絲中藥味,顯然是蒲遇居住過的痕跡。
正好要去敲蘇邇房間的門,一隻手卻將塗南拽過,她驚呼道:“蓓兒,怎麼了?”
蓓兒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神情,猶豫不決,道:“南姐,我……我跟你說一件事,你跟我來。”
何事這麼神秘,塗南心裏麵十分好奇。
被蓓兒拉進庫房,塗南抱著手臂掃視著她:“什麼事,說吧。”
蒲蓓兒低著頭,不敢直視她,手指不斷揉搓著衣角,還沒出聲,臉上卻已泛起陣陣潮紅。
見她一直不說話,臉色又如此奇怪,她大驚:“你不會被誰欺負了吧?跟我說,是誰幹的,我非閹了他!”
“不不不……不是。”
聞言,蓓兒趕緊矢口否認,才道:“南姐,你愛上過人嗎?”
“啊?”
塗南心情急轉,頗為不解,但她仍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
她有愛上過誰嗎?她見過她兩位母親恩愛的模樣,見得不多。
但是她清楚地記得,她們眼裏都裝滿了彼此。並且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的意思。
那她自己呢?她猛然間想起蘇邇,山洞裏的無意觸碰,馬車上的一眼,都讓她有些麵紅心跳,這是心儀嗎?
她感覺不像,回到話題上,認真回答蓓兒:“沒有!怎麼了,蓓兒,是不是與我們分開的那幾日發生過什麼?”
說到這裏,她其實心裏麵已經大差不差,不過她還是不敢相信,那貨有啥魅力呀?
“嗯……我……,我仰慕少欽哥。”
她聲音不大,卻很是堅定決絕,像是拉不回的開弓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