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約莫過了半月有餘,在等待蒲蓓兒恢複期間,塗南也沒閑著。
想著要出發去尋通往神域的入口,於是與蘇邇合力將棣江等被捕捉的神獸設置陣法關押了起來。
有蘇邇在旁,塗南不再像過去一人那樣隨心所欲,同時也不像過去那樣孤單落寞。
蘇邇的廚藝很好,導致塗南一度感覺自己都圓潤了,直言要靠著多加鍛煉保持強有力的身體,以便途中保護大家。
於是這期間她無事時便拿出映北勤加練習,有時也叫辛澄跟她比武,不過常常是以辛澄失敗告終。
嘉佑一百六十八年,十月十日。
這天,她正研習刀法,蘇邇在一旁有意無意地看著她舞刀。
一道符咒漂浮在塗南眼前,上麵隱隱約約寫著幾個大字。塗南湊上去仔細瞧。
“半月不見徒兒,為師甚念,不如與汝友一道看望為師。”
看這說話的口氣,塗南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誰,本著上次被他坑害一回,這次不打算去看望他老人家的。
不過塗南轉念一想,卻從這兩行小字中看出端倪,師父叫自己帶著蘇邇一同前去,定是有要事商量。
想通這點,塗南詳細與蘇邇說了,二人遂一同前往中書令府。
中書令府,泊明寒濁悠閑地搖著茶盞,舒適地躺在躺椅上,還一邊輕輕搖曳著折扇。
小廝上前稟報:“大人,塗小姐攜友人前來拜訪。”
“知道了,下去吧。”
此話剛一出,泊明寒濁手中的茶盞當即被一把銀灰色的刀背挑起,穩穩落在刀背。
“師父,徒兒來看您了!”塗南說道。
她一手正舉著刀,本想有心捉弄師父一番,卻感覺周圍突然翻起一股氣浪,讓她很難穩住身形。
眼看著茶盞便要從刀背上滑落。
幸好身後的蘇邇眼疾手快,正好將茶盞握在手中,滴水未漏。
見狀,伯明寒濁大喜,笑道:“十一殿下好身手!想是從小便在練習功夫了。”
而蘇邇卻無甚表情,隻是將茶盞雙手奉上,站回塗南身邊。
“師父,您看我這把刀,怎麼樣?”塗南唰地一下將刀呈現在伯明寒濁麵前,滿含期待地等著答複。
“嘶……”伯明寒濁皺起眉,低著頭細細打量,複又用手輕輕敲擊刀麵。
“哦喲哦喲,你這把刀,從哪裏尋來的?不錯啊!”伯明寒濁摸著下巴,高度讚揚道。
“您徒兒我魄力太強,旁人送的。”塗南剛說完,竟在蘇邇臉上瞥到一陣竊笑,但很快消失不見。
“嗬,定是蒲家那小子送的吧。”伯明寒濁語帶肯定地說道。
“師父,這您也知道?”
“世間萬物,我皆知曉。”
說完,伯明寒濁咳咳嗓子,揮手設了個隔音結界。
言辭正色道:“說正事,此行路途遙遠,千萬要注意安全。”
“另外,”他頓了頓,故弄玄虛道:“靈域近來發生的這些事,恐怕有人為之嫌。”
此話一出,塗南猶豫地看向一旁的蘇邇,後者看到透露過來的神情,微微蹙了蹙眉。
“這事十一殿下想必也知曉一二,可否與老夫聊聊?”
塗南恍然,原來這才是他叫蘇邇來的原因。
上次於聖上麵前,麵對神域的事情仿佛淡然很多,隻說是神獸無意間落入靈域,卻全然沒提這到底是無意還是有心。
“好說,阿祟一事,中書令大人可有查到什麼東西?”蘇邇當即回應道。
“老夫派出不少人手,查明阿祟的真實身份,本是一偏遠山村的孤兒,自幼喪父喪母,村民們皆認為他是天煞孤星,再加上行為舉止怪異,總拿著一把竹簫與瘋人交往,隨即被村民趕出村子,此後便成為了鹿吳山的賭場老板。”
“這阿祟竟隻是一名孤兒?那他哪裏來的本事開辦這樣一個賭場?”塗南察覺不對,問道。
“我猜測,應是神域中有人暗自潛入靈域,助了這阿祟一臂之力。”蘇邇回道。
“何人潛入靈域,目的是什麼?”塗南順著話茬追問道。
“我不知,但左不過是我那幾位皇兄,這幾年父皇身體每況愈下,他們都盼著父皇那個位置,極有可能潛入靈域,目的便是腐蝕靈域,從內部瓦解,最後占領靈域,此等力量想要與神域打個平分天下,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