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行事,與李大人何幹?”時一一回懟。
她最煩別人拿女子說事,女子怎麼了,哪裏比男子差了。
李振業冷笑一聲:“哼!女子就該深居閨中,像你這般毫無婦德的女子,實在有辱門風!”
他罵人都罵昏頭了,完全忘了殿裏還坐著一位女皇帝,他是真的句句都在宗政玟萱的雷點上蹦躂。
時一一也有些被氣到了,之前她還尊他一聲‘李大人’,現在都想罵人了。
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你這腐朽之人,憑何用舊俗來束縛我,我自憑良心做事,光明磊落!還有,我是否有辱門風,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評判!”
果然,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從一開始宗政玟萱就在觀察這個小姑娘,前麵還挺冷靜地找突破口,沒想到那個李振業不按套路來,反而被他牽著走。
果然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還得是她來。
“李振業,你怕不是忘了朕還在這兒呢。”宗政玟萱幽幽地道。
“剛才你不是說時太醫家的女兒時一一師從高人,你可知她是師承何人啊?”不待他說話,宗政玟萱又接著問道。
“這、這……”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看他吞吞吐吐的,就知道他果真是打算禍水東引。
宗政玟萱可不想放過他,“朕問你話呢!”
見宗政玟萱動怒了,他撲通一聲跪下,全身冷汗直流,抖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微、微臣不知。”
“不知?那在你們的印象裏,哪些是高人?說幾個來聽聽。”宗政玟萱語氣淡淡。
李振業哪裏會承認外麵的大夫比他強,所以在他的認知裏,除了神醫聖手外,其他人在他心中都算不上什麼高人,哪裏還知道他們的名字。
“神醫聖手,李一刀。”李振業說完,宗政玟萱又看向跪著的那些太醫。
“你們呢?”
“神醫聖手,李一刀。”所有人都一致口徑。
“既然你們都說高人就是神醫聖手,在你們心中就沒有別的高人了,那李振業你的意思是時一一師從李一刀?”
李振業哪敢說這話,他怎麼知道時一一師從何人,剛剛不過是自己為了脫身胡亂說的,再說了,自己就是以神醫聖手的徒弟自居的,反正那個神醫行蹤不定,別人也無從考證,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微臣、微臣……”李振業語塞了,現在自己哪能不知道這是陛下給自己挖的坑。
不管他說什麼都是錯,若說不是,自己一開始就說了那丫頭片子師從高人,而自己後麵又說高人就是神醫聖手,若說是,剛剛陛下問他知不知道那黃毛丫頭師承何處的時候,自己說的不知,真這樣說了,就是欺君之罪。
這他還敢怎麼說。
宗政玟萱看他這副樣子,覺得跟他多說無益,直接進入主題。
“李振業,歧視女子,德行有虧,不堪為官,今日奪去他烏紗帽,日後永不得錄用,望在場各位引以為戒,切勿再犯!”她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棍殺威棒竟是從這裏開始的。
李振業這下慌了,哭喊道:“陛下,陛下,微臣再也不敢了,陛下!”
“把他嘴巴塞住拖出去!”吵死個人,這還有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