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一見她把手伸出來,還有不可置信,陛下看起來也不像中毒之人啊。
但她還是迅速地號了脈,還歪了一下頭看宗政玟萱。
“怎麼了?”宗政玟萱看她這一可愛模樣,聲音都不禁有些輕柔。
“陛下的毒早已經解了,也是用的聖雪至寶丹。”她說完就看到陛下愣了一瞬,隨後就陷入了沉思。
看樣子陛下不知道她的毒是誰給她解的,剛準備說話,就看見自己爹爹醒了,她連忙過去。
“爹爹,您沒事吧?來女兒先給您把把脈。”
見自己爹爹就如陛下說的那樣,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劇,致使氣血攻心才昏迷的,但體內還殘存了一些藥物,倒是沒什麼關係,時一一這才放下心來。
時太醫看見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出現在這裏,情緒又有些激動,還沒等他說什麼,時一一連忙安撫他,不停的給他輕撫順氣。
“爹爹,沒事了,大將軍已經被女兒救過來了。”
“來,您先喝口水。”忙去倒了一杯水,放她爹爹嘴邊。
時遠修在女兒的安撫下,慢慢的緩了過來,他起身,就看到自己的同僚都還跪著,他走過去,又看到那個跪在最前方的李振業,頓時氣血逆流,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
“李振業,你這般以鄰為壑,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被踹翻在地的李振業也怒了,狼狽的站起來就指著時遠修回罵:“大膽!陛下麵前你都敢動手,你太不把陛下放眼裏了!”
“你少在這胡言亂語,滿口汙蔑,分明是你這無膽匪類,自己無能嫁禍他人,你一個院判都沒這能力救人,卻讓一個小丫頭來,你其心可誅啊!”時遠修臉紅脖子粗的指著他鼻子與他對罵。
自己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自己都舍不得對她說句重話,今天卻被這豎子推出來擋劍,這要他如何能忍,今天就是這院判不當了,他也要跟他撕破臉。
“你女兒有能力救大將軍,你還藏著掖著的,你安的什麼心?”他也是後麵時一一來了,陛下說床上躺著的是大將軍,這才拿大將軍作筏子,有了正當的理由發揮。
“你才沒安好心!少血口噴人!”時遠修平時哪跟人對罵過,很快就敗下陣來。
氣得胸脯起伏不定,恨不得再踹他幾腳。
時一一在邊上拉著她爹爹,這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難怪大半夜自己被急著傳入宮。
看她爹爹被氣得厲害,還無力反駁,她也怒了,當她的麵欺負她爹爹,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大人,那你可知我師承何處?”她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自己師承何處,這個李大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全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時,就推她出來,難怪爹爹會氣血攻心,暈厥過去。
“男人說話,哪有你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說話的份,整天在外拋頭露麵,成何體統!不知羞!”李振業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跟自己叫板,瞬間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指著她罵了起來。
時遠修看自己女兒被她指著鼻子罵,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準備上去給他一腳。
自己全家都捧在手心的女兒,被一個外人這樣罵,他咽不下這口氣。
時一一連忙拉住自家爹爹安撫道:“爹爹,您別激動,相信女兒。”
時遠修看著自己女兒胸有成算,自己又是個女兒奴,哪還能不聽她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出去學醫,整日在外義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