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秦濯蕭將白日裏和楚懷禮的談話內容跟楚晚棠說了。
楚晚棠一張潔白瑩潤的臉上戚戚然,燈光下看的令人沉迷又心疼。
她囁喏唇角,軟軟說:“嗯,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還好媽媽當時沒事,不然我都來不到世上了。”
秦濯蕭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他慶幸,幸好她們當時都沒事,不然他這輩子上哪找這麼好的老婆去。
“爺爺既然不希望我知道當時的事,那我就繼續裝作不知道好了。”
楚晚棠翻個身,雙手抱住秦濯蕭的腰,像是要攀附著什麼,才有安全感。
秦濯蕭讚同的點點頭。
“嗯。本來也不想告訴你的,但你已猜了八九分,與其讓你一直困惑在這不確定的八九分裏,還不如將實情告訴你,以後也不用再糾結這件事了。”
楚家的這些秘事,秦濯蕭是沒想到的。
但知道真相後,卻也隻有心疼。
錯不在他在意的任何一個人。
除了心疼楚晚棠,他也能共情楚懷禮。
這種事,放在大多數人家都是接受不了的,更何況楚懷禮這樣一個極具文人風骨的戲曲大家。他為人高潔自愛,當時一定痛心極了。
“隻是,不知道大伯他們那邊,會不會再找來。”
楚晚棠還是有點擔心,今天秦濯蕭處理了楚嫣然的事,雖然很解氣,但這梁子肯定是結下了的。
秦濯蕭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哄她。
“我已經放話出去了,無人再敢惦記月華園。至於楚乾,他對自己的女兒,似乎也並沒有很上心,不會為她出頭的。”
今天那個楚家的家,秦濯蕭都已經掌握了消息。
自己的女兒傷成那樣,楚乾竟然連送醫院都隻是派了人去,而自己去忙所謂的工作了。
他最好真的隻是工作,秦濯蕭心想。
楚晚棠軟軟縮在他的懷裏,長睫忽閃忽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天不說話。
秦濯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將她的臉帶起來看自己。
“在想什麼?”
楚晚棠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手臂上畫圈圈,聞言動作停住。
她沉吟半晌,才幽幽開口:
“秦濯蕭,你會不會,會不會……”
會不會在知道我家裏的這些事後,對我有什麼看法?
她顯然很難問出口,但秦濯蕭已經知道了她想問什麼,堅定的搖頭。
“不會,楚楚,我很心疼你。”
他說話的尾音語氣忽然加重,身體也傾斜了過來。
“楚楚,家裏的事都已經解決了,是不是……解決一下我們的事?”
“我們,什麼事?”
楚晚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迷茫的看著越靠越近的男人。
“自然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楚楚,我都好幾天沒吃肉了……”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子嫩白的頸項上,白皙皮膚瞬間就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
秦濯蕭低頭,深深吻了上去。
這幾日顧及她的心情和陪護病患的勞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碰她了。
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柔軟,想念她的身體……
楚晚棠仰躺在床上,微微一笑,像一朵夜裏刹那綻放的玫瑰,惑人又熱烈。
她沒有拒絕,雙手主動攀上秦濯蕭的脖子,溫柔的迎接他的親吻。
一夜纏綿……
次日兩人都起的很晚。
楚晚棠是在秦濯蕭的懷裏醒來,兩人眷戀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