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蕭低頭看著她,小姑娘眼裏的委屈盡收眼底。
那雙他摯愛的美麗眼睛,如今小狗狗一樣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
都不用多想,身體比思想更誠實。
他沒有片刻猶豫的瞅準她嫣紅的唇瓣,吻了上去。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隻要他的楚楚有要求,足以打破他所有的原則。
即便是在這樣正式且隆重的宴會場所。
露台上僅他們三人。
穆青看著秦濯蕭自然的摟上那小姑娘的腰,又溫柔專注的看她,還當著自己的麵親她……
這一切,足以顛覆她對秦濯蕭的認知。
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樣子了?他以前可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對所有人都清清冷冷的,哪裏就溫柔成這樣了?
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因為太過震驚,她這樣端莊體麵的人,在看到二人親吻時,竟也忘了回避。
一吻過後,秦濯蕭又在楚晚棠額間印下一吻,低聲哄她:
“乖,任何事別放在心上,回家說。”
剛才一收到遊硯消息,他就趕出來了。
別的他倒是不在意,唯恐楚晚棠會在穆青這裏受了委屈,剛才看到小姑娘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心都揪起來了。
還是來晚了一步。
楚晚棠悄悄在他手臂上擰了一下,臉上卻是笑的甜美。
秦濯蕭縱著她擰自己發泄,摟著她的手臂片刻不曾放開。
“先進去吧,裏麵幾個歐洲代表還想找你了解昆曲呢。”
這話是真的,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或用英文,或用蹩腳的中文在說:
“剛才那位穿著旗袍的東方美人去哪裏了,我好多問題想問她。”
“我還想和她拍照,她是我見過最美的東方美人。”
楚晚棠輕輕“嗯”了一聲。
秦濯蕭才放開環著她的腰,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彎,側頭微笑著看她,目光專注又溫柔。
他的含情脈脈,他們手上的婚戒,無一不刺痛了穆青的眼。
“濯蕭。”
這兩人太目中無人,她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他們看不見嗎?
不甘被忽視,她叫了一聲秦濯蕭。
秦濯蕭這才將視線從楚晚棠的身上移開,看到穆青依舊淡淡的,微啟薄唇:“穆青,回家幫我帶叔叔阿姨問好。”
一句話,除了名字,其他都和穆青無關。
說完,就又溫溫柔柔的和楚晚棠低語著,從她身邊走過,進了內廳。
穆青看著他的背影,眼眶泛紅。
這個男人,她看了他十幾年,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跟他待在一起,即便後來大家走的路各有不同。
但是大院這個圈子,總能把他們湊在一起。
但是現在,近在眼前,卻如隔著萬重山。
不甘,憤恨,絕望,充斥著她的內心,卻一瞬間又覺得心裏空曠。
空的讓人害怕。
楚晚棠邁著小碎步,秦濯蕭的腳步也自然而然的隨著她的步子變緩。
“秦濯蕭,今晚回家要你好看!”
小姑娘聲音嬌滴滴的,說著狠話,卻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秦濯蕭怪的跟被馴服了的杜賓一般,連連稱是。
“好,隻要能讓秦太太解氣,你想怎麼樣都行。”
楚晚棠咬牙,一雙美眸幽怨的看向他,“果然有事,秦濯蕭,你不真誠。”
聽到後麵一句話,秦濯蕭立刻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