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彩排的時間其實尚早。
秦濯蕭不過是知道楚晚棠喜靜,又看到她確實有些疲憊傷感,這才早早帶了人出來。
如今到了電視台外麵,他卻是舍不得將人叫醒。
遣了司機去外麵候著,他就這麼摟著他熟睡的寶貝在車裏靜坐。
車子停在陰涼處,車窗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都被車窗擋在外麵。
車內寂靜如斯,他心亦是平靜安穩。
這一隅安靜,在這個繁華嘈雜的都市裏,顯得格外珍貴。
楚晚棠是被汀蘭的電話聲吵醒的。
今天楚晚棠告訴他們,在外麵過節,想吃什麼玩什麼盡管去,回去全部給他們報銷。
一行人自然是去吃了京華本地最負盛名的烤鴨。
遠處卻是不敢去的,這座城市太大,他們想去的地方又太遠。
吃完飯都回了酒店休整,隻等著下午彩排,晚上演出。
眾人早早就到了電視台外麵,知道楚晚棠這次是新婚後第一次回婆家,便沒有太早打擾她。
如今見快到時間了人還沒來,恐路上出什麼意外,這才打了電話過來。
楚晚棠掛了電話,抬頭就看到自己人已經在電視台大樓外麵,秦濯蕭正襟危坐在自己身邊,一臉清醒。
她轉頭嗔道:“到了怎麼不叫我?”
秦濯蕭笑著幫她理頭發。
“又不趕時間,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楚晚棠拿下手腕上的皮筋,隨手將頭發紮了個低丸子。
“我們第一次參加京華電視台的演出,應該早點去才對,這是禮貌。”
秦濯蕭其實早都打了招呼的。
他不想小姑娘覺得自己又搞特殊,便沒提這事,順著她的話音道:
“夫人說的是,那你和他們先進去?我這邊也約了人。”
楚晚棠已經將自己收拾利索,看了男人一眼。
“秦先生日理萬機,去忙吧。”
末了,傾身主動在他臉頰印上一吻,臨下車前又問:
“你會來看嗎?”
上次電視台的正式演出,他就錯過了,現在想來不免有點遺憾。
倒也不是多想在他麵前表現自己,隻是希望他能看到,在他運作下的成果。
“嗯 ,這次一定去。”
秦濯蕭看她這樣主動,沉靜的眸光都開出了花兒,在小姑娘推車門的刹那,將人拉過來,摁在懷裏深吻。
楚晚棠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自己剛才親他的時候,還表現的跟坐在禁欲係金字塔尖的王似的。
現在自己要走了,又火熱的緊。
親夠了,楚晚棠起身擦擦嘴角,瀟灑的下車離去。
徒留秦濯蕭一人坐在車內,目送她和其他人彙合,進了電視台大樓,才敲敲車窗,喚了司機上車。
看到楚晚棠進來,卜印和兩名電視台的工作人員迎了出來。
楚晚棠一愣,回頭看了眼那已融入車流裏低調的黑車。
怪不得今天不是卜印開車。
“夫人。”
卜印喚了一聲,將手裏的工作人員證件,盡數分發給眾人。
“辛苦你了,還要專程在這裏等著。”
楚晚棠淺笑道謝,隨手將證件掛在脖子上。
一旁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切”,別人或許沒聽清,但楚晚棠聽得真切。
不是別人,正是心有不滿的方令儀。
她沒有理會,對卜印和兩名工作人員道:“我們現在是去彩排大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