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長椅上坐著說了好一會話。
眼前是中式園林建築,楚晚棠像是回到了熟悉的燕園 ,整個人靠在秦濯蕭懷裏,雙腿伸直,慵懶肆意。
“我好喜歡兩個姐姐的名字啊,晚情晚意,合起來就是晚來的情意?”
她猜測著,看向秦濯蕭。
秦濯蕭讚賞的看著他懷裏的小姑娘。
“嗯,爸媽很恩愛,即便是早早就結了婚,可還是覺得相遇太晚,所以便給兩個姐姐取了這個名字。”
楚晚棠小腦袋在他懷裏蹭啊蹭,笑道:“比我結婚還早嗎?”
秦濯蕭摸摸她不安分的小腦袋,寵溺說:
“你比晚點,比我早點。”
話音落,兩人皆是笑了起來。
正說笑著,大姐姐秦晚情出來喊他們回屋吃飯。
端午節的午宴,又是歡迎楚晚棠第一次到家裏,準備的很豐盛。
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秦遠道作為一家之主,十分感慨的看著滿桌的晚輩。
“原來,五世同堂是這樣的感覺。”
他目光逐一掃過桌上眾人,笑意在看到秦晚意的時候,略斂了起來。
秦晚意手邊還放著一個pad在看資料。
她話不多,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清冷疏離,黑色的長發隻紮了低馬尾在腦後,鏡片後麵的那雙眼睛,透著事不關己的淡然。
“晚意,別在看你那資料,就在京華呆著,一年也回不了幾趟家,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你收一收。”
雖是有些指責的話,秦遠道說的卻是語聲溫和,表情慈愛。
秦晚意收起手邊東西,微微笑了笑,像是雪中綻放的寒梅,道:
“我還以為爺爺要說兩句呢。”
秦遠道聞言複又笑了起來,“我確實要說兩句。”
秦濯蕭停下給楚晚棠夾菜的動作,在桌底下握住她的小手,兩人淺笑對視,同其他人一樣齊齊看向主座上的老爺子。
秦遠道清了清嗓子,說:
“現在全家,隻有你還是一個人,你現在也不小了,到底是有什麼打算啊?”
長輩們都會操心孩子們的婚事,饒是秦家這樣的家庭也不例外。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講,會更重視。
秦晚意勾著淺淺笑意的唇角落了下來,目光重新投向自己放在一旁的pad.
“爺爺問話呢,你這孩子。”
坐在她身側的梔萌溫柔的摸摸她的頭發,寵溺中帶了心疼。
她現在是軍政歌舞團的團長,生的風華月貌,氣質絕佳,即便是已年過六十,依舊風韻別致。
秦晚意看一桌子人都看著自己,聳聳肩,有些無奈道:
“我現在隻想做科研,沒閑心想別的。”她頓了頓,挑眉中帶著無所謂的雲淡風輕,說:
“非要打算的話,出櫃還是出嫁,你們選一個吧。”
席間很多人並不知道她口中的“出櫃”是什麼意思,楚晚棠卻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晚意姐姐要是出櫃,豈不是要在姬圈殺瘋了。
秦濯蕭雖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卻也不自覺的跟著笑了。
這一笑,桌上人都看向了他倆,也包括“口出狂言”的秦晚意。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楚晚棠輕啟唇道:
“我是覺得二姐姐說話很可愛。而且,婚姻這事,本就不應該因年齡來論,緣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來了。”
她說著,看了眼身側的秦濯蕭,他們倆就是最好的例子。
從相識到訂婚再到結婚,不過月餘。
大家很明白她的意思。
奶奶蘇惠珍和藹可親的看著她,很是欣賞她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