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楚晚棠倏地發出一陣痛呼。
倒不是因為秦濯蕭的手探入了禁地,是因為碰到了她腿上的傷。
正沉浸於撩撥懷中嬌軟的秦濯蕭,聞聲立刻收手。
“怎麼了?”
他低頭檢查,撐開腿,就看到楚晚棠粉雪白嫩的大腿上,青紫一片,還有一道細小的劃痕。
“這是怎麼回事?”
秦濯蕭又心疼又著急,環住她的細腰問。
“這個啊,就是剛才排練的時候,不小心被紅纓槍劃了一下,不礙事的。”
楚晚棠笑的輕巧,稍稍撫摸一下受傷的地方。
轉頭溫柔看他,重新攀上秦濯蕭的肩膀,柔聲安撫:
“沒事的,別擔心。”
秦濯蕭滿眼心疼,無奈的揉揉她後腦。
“你呀,現在已經嫻熟精進,還需要這麼拚命嗎?”
那神情 ,仿佛這道傷不在楚晚棠的腿上,而是傷在了他的心上。
“昆曲技藝精妙,哪有止境。我現在在學習刀滿旦的功法,唱念做打和花旦區別可大著呢。”
瓊音樓人員一年比一年少,現在可登台的刀馬旦僅方令儀一人,萬一出個什麼事,連可替換的人都沒有。
楚晚棠之前倒是也扮過幾次刀滿旦,但功底終究不如她花旦的功底深厚。
秦濯蕭見她這樣,便也不再多言。
將人抱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出去了。
不多時,再回來時手裏拎著醫藥箱,找了碘伏棉簽,蹲下來,親自給她消毒上藥。
楚晚棠沒來由的臉上一紅。
受傷的位置靠近腿根,他這麼蹲著,認真低頭,竟有一種……
她不自覺想起有一天他們在床上的姿勢,羞得不敢看他。
挪了挪腿,抓住他的手要拿棉簽。
“還是,我自己來吧。”
秦濯蕭見她羞紅著一張臉,壞笑,“楚楚想到什麼了?”
楚晚棠哪裏敢說實話,胡謅一通:
“你手勁太大,弄疼我了。”
秦濯蕭可不是那麼好騙的人,拿開楚晚棠捉著自己手腕的手,語氣霸道的不行:
“你的身體,現在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的,你損壞了我的東西,我還沒找你算賬,你還妨礙我修複。”
“秦太太,你不乖。”
楚晚棠:???
這是什麼道理,自己的身體,自己都做不了主了?
秦濯蕭卻是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表情認真仔細的如同修複珍貴文物一般,一點點,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楚晚棠的皮膚又白又嫩,稍有一點傷處,便看著十分顯眼,觸目驚心。
秦濯蕭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她,一邊上藥,一邊問她疼不疼。
楚晚棠笑了笑。
“這比起小時候剛練功的時候,算什麼傷,不疼的。”
見秦濯蕭眉頭緊皺,她心裏一陣溫暖,抬起素手抹平他的眉頭,聲音又柔了幾分。
“我不疼,蕭哥哥。”
她這一聲蕭哥哥,果真讓秦濯蕭的表情鬆快幾分,抬頭無奈一笑。
“你呀。”
兩人不再說話,秦濯蕭半跪在腿前,像個虔誠的信徒。
翩翩君子,惹人心動。
楚晚棠自上而下看著他的眉眼,仿佛怎麼都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