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晚棠醒來時,隻覺得渾身綿軟無力,細腰更是酸疼的厲害。

掀開被子,嫩白膚色上嫣紅一片。

她羞得重新將自己蓋上,這個男人,真是可怕的很。

轉而又想到昨夜他的溫柔繾綣,心裏一陣悸動。

放在床頭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沈書黎和言茉兩人早在群裏發了好多條消息了,無一不是在八卦的詢問她什麼情況,什麼感受。

沈書黎:“小晚棠,這麼晚了還不回消息,昨晚被吃幹抹淨了吧?”

言茉:“怎麼樣,成熟男人是不是很會?”

沈書黎一陣竊笑:“該不會是……給我們晚棠搞的下不了床了?”

言茉:“理解理解,洞房花燭夜,男人禽獸時。”

楚晚棠看到消息驚的將手機按在胸口。

生怕自己閨蜜群裏的炸裂消息被人看到,看了眼房間內空無一人,才敢將屏幕轉過來回消息。

嘴角勾著害羞帶怯的笑,她說:“他還……挺溫柔的。”

一看到她回複消息,兩個守在手機前的閨蜜又開始消息轟炸。

沈書黎:“怎麼個溫柔法,你展開來說說。”

言茉:“溫柔?這麼能克製,三十歲的男人哎……”

群裏的消息接踵而至,楚晚棠卻是不敢再這麼赤身睡著了,趕緊起床用最快的速度衝澡洗漱。

再出來的時候,秦濯蕭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房內椅子上等她。

“早,秦太太。”

他嘴角噙著笑,不同於楚晚棠的懨懨,他看上去精神飽滿,更顯貴氣明朗。

“早,早啊。”

楚晚棠身上穿著紅色緞麵浴袍,頭上帶著幹發帽,又純又欲。

尤其經過昨夜的成人之禮,眉梢眼角都染了媚色,看著著實撩人。

看到秦濯蕭,她羞赧低頭應了一聲,心下腹誹:

誰能比得上秦先生光彩照人呢。

她自顧自走到鏡子前梳妝,平定心神。

梳妝台是黃花梨五屏風式龍紋鏡台,鏡子底座用一整塊瑩潤皓白和田玉雕刻成天鵝狀,托著鏡麵,剛剛好能照出楚晚棠美麗的臉龐和修長脖頸。

這是秦濯蕭找了蘇陵最好的手工藝匠人為她量身定製的。

椅子、桌麵高度,都根據她的身高量過,剛剛好能不讓她費力梳妝。

秦濯蕭看著她模樣兒嬌俏,笑意更深。

“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昨晚那麼累。”

秦濯蕭本是認真叮囑,這話一出口,兩人眼底都多了一層曖昧。

“不睡了,我一會還要去瓊音樓練功。”

那天詠春晚會的直播後,瓊音樓網上平台的訂票率增多了些,他們這個周末要恢複正式演出了。

秦濯蕭沒有再說話,大步走進浴室,很快拿了吹風機出來。

他動作自如的插好電,輕輕摘掉楚晚棠頭上的幹發帽,站在身後給她吹頭發。

楚晚棠看著鏡子裏清風朗月的人,親自給自己吹頭發,有些不好意思。

“我擦完臉自己來吧。”她輕聲說。

秦濯蕭隻淡淡笑了笑,不說話。

手指從她綢緞般的黑發中穿梭而過,一縷縷順下來,長發垂到腰際,絲絲縷縷都仿佛帶著故事。

黑色的發絲纏繞在他指尖,他每一寸都吹的認真仔細,越吹心越軟。

楚晚棠平日裏基本上不化妝,隻做基礎護膚。

她的皮膚很好,天生的麗質模樣,隻需做好防護和防曬就很好。

清晨的風帶起白色紗簾撩在梳妝台上,她的黑發在秦濯蕭指尖起舞。

兩人偶爾在鏡中對視,眼神裏各自有各自的柔軟。

等楚晚棠塗完最後的防曬,秦濯蕭這邊也已將頭發吹幹了。

“要一起吃早飯嗎?”

楚晚棠坐在梳妝凳上,仰頭看收線的秦濯蕭問。

“嗯。”

秦濯蕭嘴角始終帶笑,看著她將吹風機收好,隨手放在梳妝台上。

彎腰傾身,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將人圈在懷中說:

“我今天要去京華開個重要會議,午飯就不能和你一起吃了。”

楚晚棠被他溫柔眼神盯著,兩人氣息交纏,臉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哦。”

她應的淡淡,心下卻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