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黎在外麵聽著熟悉的聲音在唱曲,又緊張又擔憂。
“爸,裏麵的那個人是誰啊,你們怎麼都怕他?”
沈自珍一個眼神製止,把女兒拉到一邊。
“裏麵的人,可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你小心說話。”
裏麵的秦濯蕭,二十五歲時就在商界嶄露鋒芒。
後來又在華商會新舊交替之際,一路披荊斬棘,打敗所有競爭對手,接替他爺爺成為了新一任的華商會會長,也是華商會成立百年來最年輕的會長。
這些年大權在握,他的鐵血手腕令人忌憚。
倒也不是什麼是非不分之人。隻是原則重,標準高,誰要是越了紅線,後果就是商界從此查無此人。
但也正是因為他這樣,近些年各地分商會才能相安無事,蓬勃發展。
秦家世代經商,起家也在蘇陵,在這邊的勢力盤根錯節,他對蘇陵各世家也是多有照拂。
因此蘇陵從商的世家都對他十分敬重。
確切的說,是又敬又怕。
沈書黎聽完父親的話,一張漂亮小臉驚成囧字。
“你說他?華商會會長?那麼年輕,比我和晚棠大不了幾歲吧,怎麼可能,爸爸你不要唬我哦~”
沈自珍氣的拍一下女兒。
“你小點聲,怎麼就比你們大不了幾歲了?秦先生今年三十了,你們幾歲!”
三十歲?
沈書黎又是一驚,這真沒看出來。
三十歲,男人花一樣的年紀啊,她兀自感歎。
忽然,裏麵的曲聲停了。
沈書黎緊張不已。
“爸爸,不唱了不唱了。晚棠在裏麵會不會有事啊爸爸,她那麼好看,那個秦會長會不會對她起歹念啊爸爸?”沈書黎快急哭了。
雖說那個秦會長,長得也驚為天人。
但要是強來,總歸是不行的呀!
咦——
沈自珍把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寶貝女兒拉回來。
瞥一眼同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人家秦先生不是那樣的人,你消停點吧小祖宗。”
沈書黎見老父親這樣,氣的擰過身去不理他,貼著牆聽裏麵的動靜。
一抬頭,正好和謝賓白的視線撞上。
看今天這架勢,想來謝賓白昨晚應該也是在場的。
這家夥,眼睜睜看著晚棠喝成那樣都不知道幫幫她,真是個自私虛偽的人,就知道明哲保身。
虧她之前還幫他,瞞著晚棠把人騙上船,跟她說她那個局隻是普通的老友聚會。
還好晚棠沒答應他的表白。
現在看來,這個人真是不堪托付。
想到這裏,沈書黎忍不住衝他翻個白眼,換個方向,繼續竊聽。
“你……”
謝賓白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
本來心情就不好,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剛要發作,被他爸錘了一拳,又咬牙頓足的看向窗外。
好在曲聲停了沒幾分鍾,楚晚棠就從裏邊出來了。
沈書黎趕緊跑過去,抓著她的手上下檢查,生怕她被欺負了去。
楚晚棠笑著回握住她的手,揚聲對身後的沈自珍打招呼:
“沈叔叔,我們先走了。”
然後拉著沈書黎的手就往樓下跑。
沈自珍還沒來得及說話,兩人就跑沒影兒了。
楚晚棠拉著沈書黎的手,一直跑到鎏金樓外麵,才張開手臂仰頭輕鬆的深呼吸。
“怎麼樣怎麼樣?秦會長怎麼說?”沈書黎看她這樣,好奇心更重。
“秦會長?”
楚晚棠被這稱呼驚到了。
“對啊,他是華商會曆來最年輕的會長,我爸爸剛才說的。”
沈書黎快速和好友分享了剛聽到的小道消息,然後又著急追問她結果。
楚晚棠並不在意那人是什麼身份,隻當他是昆曲的愛好者。
如今知道了他是商會會長,便更能理解他這麼做的緣由了。想來他這個會長,也是十分看重昆曲這項非遺文化的傳承。
“他說,我們的昆曲劇團可以參加詠春晚會了。”
“啊——太好了。”
沈書黎大叫一聲,一把抱住楚晚棠。
“我要趕快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爺爺,他聽了一定高興。”
“我送你,我也想看楚爺爺開心的樣子,順便我再吃碗王媽做的藕粉丸子湯。”
“你個小吃貨。”
沈書黎的那點小心思,在楚晚棠這裏根本藏不住。
“嘿嘿,被你看穿了。”
沈書黎快兩步拉開車門,“請上車,我未來的昆曲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