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右右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豪華的房間內。
裏麵的裝潢是那麼熟悉,仿佛似曾相識一般。
她扶著劇痛的額頭,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回想起來,貌似她在飛機上睡著了?
餘右右起身,穿著拖鞋走向門外,卻發現門早已被人反鎖。
她收回手,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
“醒了就老實點。”詹奕胥開口,從一旁的窗戶中看著室內的女人。
他眸子依舊是如此的冰冷,看著餘右右的眼中滿是嫌惡。
她抬眸,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想要說些什麼卻硬生生把話吞回肚內。
餘右右走回床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原來中國也已經下雪了。
她走到窗邊,伸手打開一條虛掩的縫隙。
寒風吹來,帶著幾片薄薄的雪花,拍打著餘右右單薄的身子。
比起寒冷,身上更多的卻是刺痛,讓餘右右的心中像是痛的滴血。
她的指尖落上一枚小小的雪花,卻被她溫熱的身體瞬間融化成水。
一個溫暖的外套落在她的肩上,眼前的虛掩的窗被一隻大手緊緊的關上。
“你是不是想凍死才開心?”伴隨著冰冷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溫暖的手心。
他抓住了餘右右的手,檢查著她衣袖上殘留著雪花與水珠,有些心痛的拍了拍她的手。
“怎麼,你不恨我嗎?”
“恨。”詹奕胥沒有猶豫,語氣卻異常的平淡,“但事情我已經清楚了。”
“……”
餘右右沒有說什麼,回過頭看了眼身旁高大的男人,嘴角輕輕一扯。
她還抱有著一絲的幻想,幻想著他還會喜歡她,哪怕隻有一點點。
餘右右想要反握住他的手,卻被他立刻躲開。
詹奕胥走到了離她幾米遠的地方,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餘右右。
他薄唇微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硬生生的吞回肚中,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餘右右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孤獨。
她心中‘咯噔’一下,像是少了什麼一般,痛的無法呼吸。
餘右右握著拳,試探性的走到門邊,卻發現門已經沒有再被他所反鎖。
她打開門,小心的張望了下,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上十分空蕩,家仆也不知被詹奕胥散去何處,偌大的別墅中每一步都顯得震耳欲聾。
她輕聲走在屋內,連呼吸都不由得變得小心起來,生怕從哪裏傳出的回音會把自己嚇一跳。
詹奕胥站在書房門口,後背倚著門框,目光渙散的盯著眼前走出的女人。
“……”
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詹奕胥起身離開,餘右右才緩緩舒了口氣。
她走到沙發旁,看著桌上那一張泛黃的照片,心中生澀。
這是她唯一給詹奕胥留下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張成年後拍的照片。
餘右右拿起來,看著照片中笑得燦爛的自己,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回想起詹奕胥曾對她的一點一滴,餘右右的心像是滴血一般疼痛。
她如今已經脫離了組織,哪怕付出一切,她都希望詹奕胥能夠原諒她。
餘右右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些許的堅定,朝著外麵大步走去。
剛打開門,她便被門外的寒風吹了回來,嬌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她從一旁的衣架上扯下一件大衣,隨意的披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