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師傅心中再次一歎,隊伍不好帶呀。
看著演武場上“一本正經”打拳的孩童,邢師傅走到場邊一張破舊的桌子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往嘴裏灌了一口。
微微吐出一口氣,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
好懷念曾經在春香院的日子。
如花呀,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想起那山、那井、那水桶粗的腰。
邢師傅心中惆悵萬分。
對於一個月隻有五百文俸祿的他來說,二兩起步的春香院似乎離他越來越遙遠。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春香院,甚是想念。
看著天邊那遠去的夕陽,他感覺那是他逝去青春!
而此時演武場中,最“認真”李言卻皺著眉。
邢跑跑怎麼又休息了?
這家夥一大早的,就對著朝陽發呆,眼神中似乎還有股蛋蛋的憂傷?
邢跑跑到底經曆了什麼?
比他還有故事?
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無係統的三無穿越人士,李言前些日子剛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是的,他是胎穿到到這個世界的穿越人士。
在藍星他作為一個成功的精英銷售,剛完成一筆價值百億的合同。
正陪著客戶在某高端商務某V,和七八個公主談人生,談理想,談一筆價值好幾億的進出口貿易。
也不知怎麼滴,酒後就胎穿到這個叫吳國的國家。
卻不知穿越前那筆進出口貿易到底完成沒有,想想都有些虧呀。
這該死的記憶。
可能是穿越中出了什麼故障,導致他的魂魄不齊。
平日裏,李言做事總是慢一拍,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三個月前,他魂魄回歸,這才徹底覺醒。
正準備大幹一場,走上人生巔峰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他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竟然是賤籍。
這身份比較尬。
覺醒後,李言第一件事就是深情呼喚係統。
然並卵,係統是真沒有。
第二件事,就是理清自身身份關係,看看有什麼辦法在這個世界崛起。
嗬嗬,他想得太多。
他現在的身份是慶餘堂藥鋪的預備學徒,簽了賣身契的那種。
這身份注定他以後就是一名奴仆,即便有發明創造,也是給慶餘堂創造收入。
奴仆,可是沒有一點人權的。
當初李言的父母還健在,其上有個哥哥李申,其下還有個妹妹李小翠。
李家家住青石鎮,屬於鎮上人,家裏還算過得去。
當大哥李申成年的時候,為給李申說上一門媳婦,父母和幾位鄰裏組隊前往大山尋找山珍靈草。
父母的運氣不錯,前後進山五次,均有些許收獲。
一年前,父母好不容易攢夠彩禮錢。
當父母第六次進山給李申弄結婚酒席錢的時候,山裏卻出了一隻虎妖。
李言父母不幸遇難。
由於聘禮是父母去世前定下的,女方家倒也沒有悔婚。
大哥李申得以完婚。
雖然酒席很是磕磣,不過李申好歹成了家。
正所謂父母不在長兄為父,李申開始養家,照顧弟弟妹妹。
可惜李申雖然為人老實憨厚,不過耳根子卻是個軟的。
大嫂姚氏剛進門的時候,對弟弟妹妹還頗有照顧。
兩個月後姚氏開始掌家,這才暴露出真麵目,對小叔和小姑子兩個拖油瓶很是嫌棄。
當慶餘堂開始招收學徒的時候,姚氏眼軲轆一轉,便把李言和李小翠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