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煥風?後來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劉若英《後來》
騎著車沐浴著微風去教學樓,耳機裏循環著這首《後來》。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就好像天地間的喧囂都被隔絕,隻剩下一個聲音在耳邊淺淺低唱一樣,況且還有風聲在耳邊掠過,激起不一樣的旋律。
大約是名字裏帶風的原因,我棄置車庫裏的車不用,竟莫名地喜歡上了騎自行車,且日日都攜它在校區內來往,極端珍視。
因為,我能夠全身心感到風的存在。
腦海裏偶爾會浮現一片純白的雪景,卻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大約是在臆想吧,我很可笑地想著這些女兒家的事情,卻無法阻止。那裏總有一個素衣白裙的身影搖曳,後來,慢慢變成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多麼奢求和美好的願望。
可是,心卻莫名的會痛。
自嘲地微笑,下車,將車停在圖書館邊上,我踏上台階。
推開玻璃門的時候迎麵撞上來什麼,我下意識地去躲,卻撞上了一堆移動的書,措手不及,腳一滑倒了下去,千鈞一發的時候用手撐住了地才幸免於難。
移動的書?
我慢慢撿開手邊的書,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帶著歉意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你沒撞疼吧。要不要去醫務室?”
“沒關係,小心一點。”
我站起來,看見一個穿著白裙的女生仍愣愣地坐在地上,心口突然一鬆,唇角劃開弧度。
怎麼辦呢,你們信不信一見鍾情?
或者,是前世未來得及的孽緣?
我向她伸出手,抬頭對上她的眼睛,“陸宛風。”
她定定地看我,隨後微笑,“你好,我是方月。”
番外二?殘夜?如初
最近睡不好,很多時候我都會輾轉很久睡不著,但偏偏我不喜歡吞安眠藥的感覺,醒來之後仿佛宿醉了一般的頭疼。
我不知道別人是否和我一樣,譬如同宿舍的阿如就能夠在安眠藥的作用下安睡,並且醒來精神倍兒棒。
可我卻不同。
我的名字方月,隻是因為爸爸姓方,而媽媽生我的時候正巧是月夜而起。可是前陣子陪阿如去寺廟還原的時候,我卻莫名其妙的遇見了算卦人,不知道是什麼心理驅動,我竟然就這樣鬼使神差地求了一卦,算命人愣怔看了我許久,突然歎息道,“小姑娘,前世有孽緣啊。”
前世?孽緣?科學發達的今天不相信前世,更不相信孽緣。
我笑笑沒有多說,算卦人卻似乎來了興趣,揀了我的名字說與我聽,“方月,月亮從不可能是圓的,你前世的孽緣,叫做不可觸及的奢望。”
“那麼,今世會有報應麼?”
我突然開口。
“不,不會,姑娘你今世會有大圓滿。”
算卦人回答,或者大約是為了討好客人,他本就會這麼說。聽到阿如在叫我,我不再多問,付了錢就離開了攤位。
又是一夜無眠,即便迷迷糊糊的時候,眼前都是一片雪光,夾雜著血色,耀的眼睛發疼,卻不想心突然一抽痛。
我驚醒,枕頭微微有些濡濕。
竟然流淚了。
抬頭看鬧鍾,已經六點五十,於是我起床,洗漱,去圖書館借下一年的書。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抱了好大一疊書,突然撞上了人都摔倒在地,我連忙開口抱歉,卻聽到我撞倒的那個人,用很幹淨的聲音回答,聲音有些清冷地讓人心疼,“沒關係,小心一點。”
隨後他對上我的眸子愣了一下,爾後伸手欲拉我起來,卻帶上與聲音不符的微笑,“陸宛風。”
他是在介紹自己?
我看著他的眼睛,似乎透過那裏看見了夢裏的風雪交加,還有,染血的少年,於是,我也微微笑了。
“你好,我是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