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您不要擔心,我去跟加賀公子說說,應該不會影響到我們翠紅樓的聲譽。”小池知道老鴇在擔心什麼,上前道。
“哎呀哎呀,媽媽也不知道我們翠紅樓什麼時候會混進來刺客啊,綠翠這丫頭平時也挺乖巧的,誰能想到她是刺客啊。你跟加賀公子相熟,麻煩你多多跟他說好話,綠翠這丫頭該怎樣就怎樣,我絕不偏袒,隻要不連累到我們翠紅樓,就算要花多少錢都行啊。”老鴇抓著小池就像是抓住了一個大救星。
“媽媽放心,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小池淺淺一笑,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今日是秦妃生辰,臨近新年但先帝喪期還沒過不宜大操大辦,隻是在自己寢宮辦了宴席,請了幾個後宮之中關係比較好的妃嬪姐妹。
皇城的黃昏就像是披著一層紗的美婦,美麗而又帶著神秘,的在那太陽沉下去的地方,卻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紅暈。俯瞰整座皇城,穿城而過的落溪宛如天河裏墜落了一彎金色的月亮,往日一直都是肅穆莊嚴的地方少有的帶上一縷安詳而寧靜的味道,仿佛是一個遙遠、朦朧的夢。
“二皇子,待會兒見了秦妃娘娘有什麼禮節嗎,筱婧很少在宮裏走動不懂規矩呢,怕到時候出醜了。”筱婧問道。
“哪有什麼禮節,對別人或許有,對你就沒有了。今天隻是我母妃的生辰,你陪我一起給她祝壽獻茶讓我聊表孝心就好。”柳川微笑道。
“隻是祝壽獻茶麼,那應該不是很難吧…”筱婧暗自呢喃道。
“皇上駕到!”太監的公鴨嗓老遠就能聽到,柳川和筱婧一驚趕忙到道旁行禮。
“臣弟參見陛下。”
“筱婧參見陛下。”
“你們都起來吧。”子惠身著便裝,看起來神色疲憊之中帶著些許凝重,全沒有了往日的溫潤平和,看來他近來為國事操勞真的很傷身。
“筱婧你怎麼跟二弟在一起,是要去哪嗎?”子惠問道。
“今天是秦妃娘娘的生辰,我來陪二皇子給她祝壽敬茶。”筱婧回答道。
“這樣啊,二弟你幫朕向秦妃祝壽吧,朕現在政務繁忙,二叔還在等著朕呢,先不跟你們說了。”子惠道。
“是,臣弟知曉了。”柳川低頭道。
筱婧看著子惠遠去的背影,好像有些明白了當初未央的選擇,這個人人都想爭奪的位置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舒服愜意,高處不勝寒,位高者責任重,而且最高處永遠隻有一個人。
秦妃寢宮今夜布置一新,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秦華宮”。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燈光在地上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
台階的最高處,秦妃盛裝出席,隻見她淺淡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一條橙紅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有著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帶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掛在腰間,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
其他幾個妃嬪按照品級坐下,各施粉黛,光彩照人。
“過了今天本宮就四十一歲了,多謝各位姐妹們來參加我這個老太婆的生辰宴會。”秦妃笑道。
“哪裏哪裏,妹妹你這是越活越年輕漂亮了。”
“對啊,姐姐不要謙虛了,妹妹還比你年輕幾歲,可看起來可比你老多啦。”幾位會說話的妃嬪立刻接嘴道。
“哪裏哪裏,姐妹們真會說話,本宮老啦,再怎麼施粉黛也遮不住這日益增長的皺紋了。”秦妃道。
“秦妃姐姐,妹妹最羨慕的就是你生了柳川這麼一個文武雙全的好兒子啊,可惜妹妹我福薄,這麼久也沒能給先帝添個一兒半女,如今先帝駕崩了,我隻能在這冰冷的後宮孤獨終老了。”一個妃嬪說著說著垂淚道。
“趙妃妹妹說的哪裏話,有本宮在怎麼會讓你孤獨終老呢,如果妹妹不嫌棄,就把川兒當做自己的兒子吧,他也會待你如母的,川兒你說是不是?”秦妃道。
“是是是,隻要趙姨娘不嫌棄,柳川自當如是。”柳川趕緊接口道,這些籠絡人心的把戲,他早已熟絡於心。
“真的嗎?”趙妃還有些不敢相信,先帝駕崩之後她們這些無兒無女的後宮的老妃嬪最怕的就是孤獨終老,無人問津。所以常有人與太監互為照應,現在有個現成的皇子出現她當然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柳川絕對不會騙您。”柳川手持一酒樽,對著趙妃一飲而盡。
“對了,母妃今天兒子還帶了一個人來給您祝壽獻茶。”柳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