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異變,幾名捕快頓時麵露驚駭,急忙收招防禦。
但畢竟太過匆忙,交鋒之下,幾人身子皆是踉蹌後退了數步。
“看來你們這些鷹犬也不過如此。”
陳寬再次握上刀柄,得意嘲諷。
他提起大刀,做出揮砍之勢,想要給幾人最後一擊,卻並未發現其中一名捕快的手已然悄悄放入了袖口之中。
一道破空聲響起。
寒光在空中一閃而過。
陳寬提起的大刀轟然落地。
一朵血花綻放。
在陳寬手臂中,多出了一根箭矢。
袖箭。
陳寬麵露失算的懊惱之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幾個捕快中竟然還有人會這種陰招。
“來,繼續笑。”
釋放袖箭的那名捕快異常得意。
他其實本是西域唐門的弟子,隻不過因為偷學內門功法被逐出了門派,加入了南安衙門。
他這一招,這些年來屢試不爽。
畢竟在大眾的想法之中,沒有人會認為身為官方的衙門捕快竟然會唐門這種陰招。
右手中箭,對於一位刀客而言,意味著一身戰力差不多廢了七七八八。
陳寬雖然心中不服,但也知道繼續打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寬也不管還躺在地上的大刀了,轉身便朝著門外跑去。
但幾名捕快也不是吃白飯的,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麼容易就逃走呢?
隻見先前釋放袖箭的那名捕快將手放在了腰間,取出了幾柄飛刀。
飛刀破空,精準地紮在了陳寬的小腿之上。
腿部受創,陳寬一時間穩不住平衡,栽倒在地。
一枚銀製令牌從身上掉落。
陳寬一手撐著地麵,麵露絕望。
腿部受創,他已經沒有繼續逃跑的可能。
幾名捕快持刀走來。
“陳寬,再見了,下輩子選好主子。”
一名捕快冷笑一聲,提起手中長刀,朝著陳寬脖子揮去。
陳寬閉上了眼眸,絕望地等待死亡到來。
“乒——”
刀刃落地聲響起。
陳寬心中一動,睜開了眼眸。
隻見剛剛提刀過來的那名捕快,此時手中的長刀落在了腳邊的地上,旁邊還有一根斷裂的筷子。
“什麼人?”
幾名捕快如臨大敵,持刀警戒。
喝完杯中最後一口黃酒,雪臨緩緩站起身來,俊逸的臉上帶著一抹和善的笑容。
“幾位,給個麵子,放了他如何?”
幾名捕快見雪臨這身打扮,還以為是哪家出來曆練,有點武功的公子哥,一時間也不敢太過傲慢,隻能搬出家門:
“這位公子,衙門辦事,請勿妨礙,否則後果自負。”
“哦?”
“後果自負?”
雪臨不屑一顧。
“那我倒要看看有什麼後果。”
話音落下,雪臨身影消失了原地。
幾名捕快見狀,頓時一驚。
還不待他們反應過來,脖子上卻已經多出了一條細小的血痕。
下一刻,鮮血泵湧而出!
幾名捕快捂著脖子,無力倒下,眼中盡是茫然與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