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嗎?”一個四十來歲的瘦男人嘿嘿笑著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杯站在酒樓中間對著四周坐著的顧客說著:“我跟你們說,就剛剛進來那兩個毛頭小子,虧得他們還在這片兒混呢,居然連一點規矩都不講。你們知道他們那手是怎麼回事?”
也沒人搭話,那男人就自顧自地說道:“前天不是張家不是比武招親嗎?這兩個小子倒好!居然想著投機取巧,這不,心不正,去給別人酒裏下藥,這下好了吧,弄得人盡皆知不說,就他們那兩條胳膊啊,八成也得廢了。”
我一聽那人說的話,再看別人有的也知道內情的,都在議論著。而我也有些詫異,這兩個孩子看上去挺可愛的呀,白白嫩嫩,懵懵懂懂的,怎麼就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我們又繼續吃著飯,別人也偶爾繼續說些江湖上的事情,比如誰家又招親了,又誰門誰派又比武了,又什麼這個人發布懸賞令了,總之,這裏麵人說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我感興趣的。而我也看著方文清,非常民主地問道:“方文清,你想去哪兒?”
方文清看著我:“我都行。”
我點點頭:“嗯,行。那要不我們吃完飯之後就在這裏過一夜,然後明天早上再出發,可好?”
“嗯,好。”方文清點著頭。
“小二,來盤牛肉,來盤花生米,再來個……再隨便來兩個。”
我正吃著飯呢,就又聽到一聲特別豪邁的叫聲。我轉過身看去,是個身材瘦小的小少年,他坐在我邊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他一個人用餐,那姿勢可真夠瀟灑的,雙手抱胸,一腳撐在地上,另一條腿放在另一條大板子晃動著,這副小流氓的樣子也挺有意思。
又看了一會兒,我們也吃飽了。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乎我們拿著行李開了間房就上樓休息了。
晚上,我和方文清各自沐浴洗白白之後,就熄了燈就閉著眼睛慢慢入睡了。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總床前有人影在晃動……大半夜的不睡覺,起床找什麼?
我實在困,隻是伸手在邊上摸了一下。手裏摸到了軟軟的,暖暖的他的胸,我整個人愣了一下,方文清沒起床?那站在我床前的是什麼人?我眼睛猛地睜開了,看著外麵月光灑進來,照著那人長長的身影。我整個人僵硬著,我在心裏想著這到底是什麼,半夜三更潛入我們的房裏是幹什麼?偷竊的?還是采花賊?嗯……應該采花賊的可能性不大。那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動靜,慢慢的我也就不那麼緊張了。
“咳咳……”那人低低咳嗽了一聲。
哎呦我去,真為他的智商捉急。都這個時候了,您即使想咳嗽,也得忍著啊。這萬一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咋辦,你不就暴露無遺了嗎?
顯然,那人也在稍後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呆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又繼續在屋裏翻箱倒櫃著。 我輕輕呼吸了一下,太笨的賊應該不會太壞。我輕輕翻了個身,身體向外。
黑暗中,我看到那個笨賊在我們的房間裏來來回回走來走去,偶爾嘴巴裏還說著什麼。最後又找了兩下,也沒扒拉出什麼東西,他氣惱的撓著頭發泄著。
看他那個著急抓狂的樣子我真是於心不忍。要不是怕嚇到他,我真想坐起來安慰安慰他,再順便問問他到底需要啥東西,要是可以的話我就幫他找了。
我眯著眼睛,他怎麼這麼笨啊!找看了這麼久都還沒找到,我都要睡著了馬上。我看看窗戶外麵的天色,馬上就要天亮了呢。那小賊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靠在櫃子邊腦袋一下下地撞著。
這個小賊忒不著調了,這東西沒偷著也不能尋死覓活啊。我歎了口氣,他也歎了口氣。最後他轉過身又掃視了一圈房內。看著樣子是要跟這裏告別了?沒想到他還真是這樣,看著往後退著,“哢”……
我深深地閉上眼睛,我滴個神啊。這孩子這孩子……倒黴催的怎麼撞到了?是絆倒在門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