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你總說你想給我一切能給我的,可每次你給我的,都不是我想要的!”
她以為他會再說點什麼,她以為他或許會什麼也不說,就一把抱住她也好。
可他一句話也沒留,隻是轉身就走了,像當初婚禮逃婚時的樣子,決絕地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那顆已經死了的心卻比以前還要痛,Lucy抓著那把止痛的藥片狠狠地砸了過去,砸到門框上,她已經虛弱的沒有多餘的力氣了,看著水杯從櫃子上滑落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她好像再一次感受到什麼是支離破碎。
``````
車子飛速行駛,穿過樹林茂密的小夾道,行人匆匆讓路,這車好像被車主逼瘋了,引擎發出‘蹭蹭’的聲音。
“你在哪。”
車上,電話很快被接通,吉米狠狠地捏著方向盤,藍牙耳機掛在他因為憤,脈搏突突跳躍著的耳朵上。
“說話!”
“哼,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想通了,終於願意合作了?”
老男人的聲音似笑非笑,似嘲似諷,這種居高臨下的對話卑微的角度讓人真的不是很舒服。
“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肮髒!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你!”
“我肮髒,你還以為你多幹淨?你還不是我從小養大的!嗯?”
``````
“``````隨你怎麼說!你在哪。”
“老地方。”電話那頭的男人學著他的樣子也頓了頓聲,他的聲線有種被撕開的黯啞,“隨你怎麼做,見我可以,但我不希望見到除你之外,多餘的人!你知道後果!”
他幾乎把指節捏成白色,“——好。”
很好。
``````
“柒可鬆!柒可鬆!混蛋!”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罵他``````窮凶極惡,罪無可恕。
Lucy跌跌撞撞扶著門框滑坐下來,她光著一雙腳,腳上紮著少許的玻璃碴,身後的木地板上都是被暈染過的血腳印。
“混蛋!”
她幾近崩潰地捧著一張紙,沒有化妝,頭發蓬鬆淩亂地披散著,打著結。整個人像瘋子一樣,毫無形象可言,她打著顫的用一隻手地把信捂在心口,力度大的要把它揉進心裏去是的。那是她在那張被杯子壓著角兒的紙巾下發現的,杯子掉了,信的邊角兒就露出來了,是她熟悉的字跡。
——
秦柯:
我想這是我第一次寫信給你,也是最後一次。原諒我的再一次離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做了這件這對你而言如此殘忍的事。
對不起。
盡管我深知我已經沒有資格對你說這三個字了,我欠你的,遠遠不是簡單的對不起這三個字能還清的。其實顧瀟當年臨死時就說過,我不是能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你是我搶來的,所以我們之間發生的種種都不能叫做緣分,它是孽緣。
事到如今我必須向你坦白,顧瀟是我殺的。因為他騙了你!
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這一切,我離開並不是為了一己之利,我從未想過利用你得到什麼,很多事我不得已而為之,但我對你的感情不是所謂的隻是做出一個保護之態。
我沒有騙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如果說我和你結婚有目的,那唯一的目的就是想陪你一起做可能是最後的一場夢,圓我一個心願,可這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殘忍,一種掙紮?另有一件事,我想我如果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再說了,丫頭,婚禮上,我離開是因為見到了凱瑟妮娜!我不是為了什麼引蛇出洞,還有請君入甕?那根本是無稽之談!我從沒那麼想過。
我當年站在台上沒有辦法對你解釋我為什麼要離開,因為我沒有時間把你拉到後台再告訴你前因後果,更沒有勇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告訴你這一切!難道要我告訴你,如今你的生命要到盡頭了?我開不了這個口。
可能就此在你眼中我柒可鬆就是一個懦夫,但我不後悔告訴你這一切,我早該對你坦誠了,現在是不是太晚了?我不奢望你有一天會原諒我,我隻求你能相信,我對你,一直都是真的。
曾經我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可是當你不顧一切把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心裏的那把鎖就找到了鑰匙。
丫頭,我愛你。
如果我今晚沒回來,你就去找卡斯拉,他會幫你!可可應該不久後就會去找他了,可可會有辦法救你!你不要再回到電台了,走的越遠越好,別去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