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凱瑟妮娜在,那麼可可一定也不會遠!
不過一會兒,凱瑟約仁也泰然自若地睜開了眼睛,他也想表現的平靜,但掩不住骨子裏透出的陰冷的殺氣,他非常地有自知之明,他老了,已經鎮不住我了。
“嗬,在你身後。”
凱瑟約仁笑得非常和藹,和藹到我還想叫他一聲叔叔,我沒有回頭,因為我並沒有聞到身後AZ的氣味,當然,身後沒有人,也是秦柯默契的眼神傳達給我的,我不禁慶幸我的女人曾是一名刑警,不然恐怕我這一回頭,腿上就要冷不丁吃上一槍子兒。
“你真的長大了。”
我猜他一定想摸著我的頭說這句話,像撫摸一條狗一樣,可我會給他這個機會?
“我父母也不是你殺的麼,認賊作父這些年,我的確比別人懂得多,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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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他身體一震,原來他也有措手不及的時候。
我早就知道我父母是他殺的了,自從我看到我父母那兩具被他冰在冰窖裏的屍體,身上滿是針孔的痕跡,我就知道了!我還沒有傻到他以為的那個地步。
“都是你教我的。”
我把他的話還給他,他就再也偽裝不下去了。
下一秒,我看到了秦柯外套裏,綁在她身上的炸藥!炸藥上還附有他研究出的變態的針劑!
“想死麼?”
他表露出少有的狠色,手裏攥著粗陋的引爆器,這應該是他由於時間來不及,臨時製作的。
“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怕死!”
“嗬,你不怕死,不代表別人不怕!把我要的給我,然後放了我,我保證不再回來!不然——我就讓這座城市生不如死,我就讓所有人都做我的陪葬!”
“你別動!”
我伸出手,做控製狀,我似乎不能再平靜下去了。
他瘋了。
真的瘋了!
AZ是會通過血液傳播感染的!如果我們炸死了,那麼靠近的人呢``````那些人也是有家人的!如果範圍加大,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荒謬的是,這時候我居然看到穿著一襲白衣的可可挽著強尼的胳膊走下樓梯,可可披散著長發,她笑得我頭皮發緊,我似乎知道了什麼,但我懦弱的不敢承認!
“嗬嗬,可鬆,遊戲結束了。”
她一出現,秦柯的聲音便突然之間尖銳起來,她雖然不能說話,膠片封住了大半張臉,但我看得出她的眼神充滿恐懼!她害怕!
“可鬆,哥哥,熟悉麼?”
她揮著白袖子,用酷似強尼的嗓音跟我說話,強尼不知何時白了頭發,我晃了晃神,可可就已經站到凱瑟約仁身邊,她撫著那老男人惡心的肩,告訴我,其實她從始至終就沒有瘋,她比任何人都清醒!甚至於秦柯屢次見到的凱瑟妮娜有一大半都是她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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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執中,爆炸還是發生了,那時候秦柯已經是一雙自由手,一對自由腳,可她卻拚了命地把我往門外推,直到把我推出去,直到她把門鎖上``````直到她把自己留在屋子裏。即便她還沒聽我解釋一句,她還在質疑我的真誠,她還認為我做了那些事``````即便她認為我根本不愛她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她高聲把我往外推,一直叫我走,叫我離開,叫我快跑,她沒有一句埋怨,她隻是一心一意地想救一個‘負心’的男人。
當她把門鎖上的那一刻,隔絕了與我的世界,我才徹骨地感到疼痛,我一直不清楚我對她是什麼感情,而當我終於失去她,才知道那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