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有些錯愕,哪有女孩子送男生定情信物的?不過,那是她的事,多買一隻她就多掙一隻的錢,何樂而不為呢?
林小櫻曳不過她,隻好作罷。
返回學校的路上,黃梓媛新奇地晃動著手,讓鈴鐺不斷地響著,心情特別地好。林小櫻卻沒她那麼幼稚的心態。“梓媛,你怎麼突然想到要買這玩意?”
“我覺得鈴鐺好呀,它可是能召喚真愛哦,還能將我的黴運驅走,我最近太倒黴了,希望戴上這個以後可以轉運。”
林小櫻想想,她最近的確倒黴了一點,但她不認我這東西可以起什麼實質的作用。“你聽誰說的?”
黃梓媛一心正在研究著她的新玩意,“說什麼?”
“說鈴鐺可以驅黴運,還能召喚真愛。”
“我自己想的。”林小櫻翻翻白眼,很想暈倒。她就知道這麼奇怪的想法一定出自黃梓媛這顆古靈精怪的腦袋,難怪蘇翊總是笑話她不當幻想家太可惜。
黃梓媛見她不說話,將手在她眼前用力地搖了搖,“你不信?我召喚給你看,搞不好到時候我的桃花運無力可擋,把C中的校門給擠爆了,那就罪過了。”
林小櫻笑著調侃她,“要真能把校門擠爆,全校師生都感激你。”那門實在太古老了,搖搖欲墜的樣子,她每次經過都擔心一個不慎,她就成了烈士,那樣太悲壯了。
黃梓媛想想那校門,也笑了起來。那的確是師生們共同的憂患。據他們校長的說辭,那是有曆史意義的一扇門,不可輕易修建,萬一已修建,破壞了風水,學生都考不上清華北大那怎麼成?
也不知道他怎麼想,不修建一年也就那麼兩個北大,幸運的話,就給一個清華,也不見得戰績有多宏偉呀,修建一下,說不定考清華北大就像去鄰居家做客一樣容易呢。
說話間,她們已經來到了校門口。黃梓媛揚著頭望著校門上那已經有多年曆史的水泥門框,“小櫻,你說我那天大笑的時候,能不能把這框門給震下來?”
林小櫻看白癡一樣地看著黃梓媛,“我現在很質疑,你能考上C中,絕對是舞弊得來的成績。”像這樣的IQ也能考個全市前60名,真夠諷刺的。而她踹破幾張草席也就考了個分數線內高十分,太打擊她了,沒天理。
黃梓媛不介意地傻笑。
晚上,黃梓媛躺床上把玩她的新手鐲,資格玩得不亦樂乎。叮叮當當地響個不停,由於大家都理解黃梓媛這性格,待她玩兩天新鮮,自然就會習慣了。現在說什麼也無法阻止她的瘋舉。
林小櫻依舊還是看她的漫畫,而辛萍子卻在看偵探小說,真看不出來她著安靜的性格居然喜歡這種邏輯繁密的書籍。
黃梓媛瞄了她一眼,“萍子,你是不是打算將來畢業後當一偵探呀?”
辛萍子對黃梓媛的調侃並不介意,她永遠就這溫存的好脾氣,這是黃梓媛永遠也學不來的,她也不喜歡著性格,說是太軟弱,好欺負。要她欣賞的性格,是一種淡定的氣質,這也是她學不來的,卻是她追崇的。“我這笨腦袋哪有辦法做偵探,不就是課餘時間消遣一下罷了。”
“我看你適合看瓊瑤的書,一把鼻涕一把淚,書看完了,人也嚴重缺水,不知情的人看了以為她家有人死了,要不就是感冒了。”
黃梓媛一說完,連林小櫻也忍俊不住笑了,倒是說話的人,一點也沒笑意,林小櫻就是佩服她這點,說笑話的時候她能不笑,卻把聽的人笑得肚子疼。她還有一特長,騙人的時候你絕對看不出來她在說謊,真是高人。愚人節碰上她就自認倒黴吧。
這時,許秋雲從外麵回來,手裏還提著一甸啤酒,她往桌上一放,豪邁地一喝,“是姐妹的就陪我喝,不醉不休。”
“又失戀了!”林小櫻歎歎氣,放下書,看著許秋雲。
“我是失戀了,不過那是我甩了人家,這酒是買來慶祝的。”許秋雲往凳子上一坐,拉開一罐啤酒遞給林小櫻,“喝!梓媛,萍子,你們也陪我喝一杯。”
“那是一罐,”黃梓媛坐起身,她倒無所謂,一罐啤酒倒難不倒她,就是那苦澀的味道她不太喜歡。
辛萍子擺擺手,“不行,我杯就倒。”
“隨飲,喝一口也行。”
“為什麼甩了人家?”上星期還那麼鬥誌激昂地發誓要把人家追到手,才過了一星期就把人家甩了。
“太容易上鉤的魚兒不好玩,”她喝下一大口啤酒,一點惋惜的意思都沒有。
“你那叫‘犯賤’,有自虐傾向。上個月追劉聰追得死去活來,結果人家鳥都不鳥你,你也提著一甸啤酒回來醉生夢死,哭得稀裏嘩啦,抱怨他沒眼光,不懂欣賞你的美。現在李衛東接受你了,你卻嫌人家太容易上鉤,真變態!”黃梓媛不客氣地說,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啤酒,要是哪天她能喝出點別的味道來,她就是李白酒仙了。
許秋雲給她一記眼,“跟你這種失戀一次就心死的人說了你也不懂,我那叫勇於挑戰自我,不經曆風雨,哪來的天長地久?”
林小櫻覺得重點不在她把李衛東給甩了,看她的心情,一定又有新目標。“你又看中誰了?”
賓果!還是林小櫻懂她呀。許秋雲假裝神秘地低聲說,“你們知道大三來了一新生嗎?特別帥,簡直酷斃了。”
“不知道!”黃梓媛對這些八卦新聞一點興趣也沒有。說也奇怪,本來她這年齡就應該是看見帥哥尖叫,為偶像明星發瘋的樣子才算正常呀,可她沒有,從來就不曾為哪個男生癡迷,明星也沒有。
許秋雲也扔過去一記白眼,“對你這種幾近冷血的人講這些都是多餘的,”她突然很認真地端詳著黃梓媛,然後爆出一句全場都崩潰的話來。“梓媛,你會不會是同誌呀?”
黃梓媛拿起辛萍子的偵探書往許秋雲身上砸去,“我還愛上你呢!”
許秋雲笑著接住書,將它還給辛萍子,“關於這點我確實很擔憂,介於你跟小櫻的時間多過跟我在一起,所以我自動過濾掉這個可能性。”
“是不是哪個在體育課上跟梓媛吵架的男生?”辛萍子問,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看著黃梓媛。
“對呀,她就是我下一個目標。”
“你也太沒品了,那樣的蒼蠅你也喜歡?你是看上他哪一點?扒住的屎比較大坨嗎?”蒼蠅一般都喜歡往屎上放,惡心地要死。
“黃梓媛,你要再說我的彥成是蒼蠅,我跟你急!”
黃梓媛愣了愣,“秋雲,你這次是認真的?”
許秋雲喝完一罐啤酒,有開一罐,她的臉有些紅暈地看著黃梓媛,“我對每個追求者都是認真的,”黃梓媛立刻翻白眼,“這一次更加認真!我一定要把他拿下。”
不用想也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話,黃梓媛開始在心裏跟著她默念,“我一定要在三個星期之內擺平他,四個星期就讓他深深地愛上我?”
就是她的這些誓言從來就沒有實現過。
許秋雲見半晌宿友們都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她有些不滿地抱怨,“你們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絕對相信你的恒心,”能不能實現是另外的問題。林小櫻也喝完一罐啤酒了。她可是宿舍裏最能喝酒的一個。她也不是可以練的,就是自然而然的,一次能喝下一打啤酒,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精神上支持你,”辛萍子說,老半天她就瞪著啤酒罐,沒敢喝一口。
許秋雲看向沒有表態的黃梓媛,黃梓媛聳聳肩,“別看我,我討厭那家夥,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不關我的事。”一想起他那一對主仆,她就很想一人踹一腳來個痛快,誒,是一個人一條狗。
許秋雲也沒再指望黃梓媛能支持她的釣魚大計,她轉過頭對林小櫻和辛萍子興奮地開始講關於大三新生的事情。“我調查過了,他叫劉彥成,二十歲,上海人,家裏特別有錢,平時喜歡打籃球,還有那條狗叫波比,今年已經三歲了?”真的夠八卦的,黃梓媛開始覺得困了,連連打哈欠。
踩著夕陽的霞光,黃梓媛心情愉悅地向學校後麵那一條街的對麵走。她已經一個星期沒去“同心緣咖啡廳”打工了,靜姐姐不會炒她魷魚吧?
不會的,靜姐姐可是全天下最美麗善良的人,怎麼忍心不要她呢?嗬嗬,黃梓媛微笑著走進咖啡廳。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呀?”蘇靜微笑著走到黃梓媛麵前,“病了一場,都瘦一圈了。”
黃梓媛上前圈住她的手,撒嬌道,“我在想靜姐姐美麗的容顏,就笑了。”
蘇靜聞言,溺愛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就會貧嘴。”
黃梓媛嘿嘿笑著進休息室換工作服,開始晚上的工作。她喜歡這份兼職,可以看到不同的臉孔,或許陌生,或許熟悉,男男女女,她閑著的時候總會想著這些人背後的故事,從一個眼神,一個表情,然後發揮她的超能想象力,無限極地幻想。也難怪蘇翊經常會調侃她說不當幻想家很埋沒人才。許秋雲也經常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無限自憐地感歎自己遇人不淑,竟跟怪物同宿舍。
蘇靜看著她活躍的身影,跟調酒師阿哲說,“她一來,這店裏就熱鬧了許多。”
阿哲笑笑,“是你太喜歡她了吧,每天店裏都很熱鬧。”
“也許是吧。不過你看她那笑容多燦爛呀,有哪個服務員的笑容能跟她比?要我是客人,我看了心情也會好。”
這倒也是。阿哲抬眼看見最近的常客推門走了進來,他若有所思地說,“恐怕這笑容維持不了多久。”
蘇靜有些不解地回過身,看見馮海帆朝她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向最角落的桌子坐下。
蘇靜回以一個迷人的笑臉,然後對阿哲說,“想不到他這麼喜歡你調製出來的酒。”打從那天晚上後,他幾乎天天晚上來,每次都點“一見鍾情”,搞得她也好奇起來,讓阿哲調一杯喝,但她還是喜歡“信是有緣”,綠色的液體帶著薄荷的清香,涉入食道抵達胃部,一種淡淡的清涼合著一股暖流想結合,很奇妙的感覺。
黃梓媛剛送完咖啡回來,一服務員就示意她過去招呼角落裏的客人。她拿著一本菜單,走過去,將菜單遞到客人桌前,微笑地問,“請問先生想喝點什麼?”
“一杯?”馮海帆抬眼一見是黃梓媛,開心地笑了,仿佛春風拂過臉頰,有一絲絲的暖意,“我也不清楚這裏有什麼好喝,不如麻煩你介紹一下吧。”這是實話,他除了“一見鍾情”,其他都沒點過。
黃梓媛詫異地看著她,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次碰到他,她幾乎把他給忘了,大概這幾天忙著考試,沒暇功夫讓她胡思亂想。她想起那天晚上把鼻涕噴他一臉上,還在醫院裏,當著他的麵,抱住柱子死活不肯打針?哦,殺了她吧,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全在他麵前上演了,她的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有個洞可以鑽進去。
“媛媛,你怎麼了?又發燒了嗎?臉這麼紅。”
媛?媛!黃梓媛全身的汗毛集體起立,她不要這稱呼,太肉麻了!讓她聯想到一男一女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纏綿,男人含情脈脈望著女人,溫柔地在女人的耳朵旁呢喃,眼裏還跳躍著欲火?Stop!黃梓媛,你怎麼思想這麼肮髒,竟然往床上想,你中邪啦?
呀呸!她可是乖寶寶玉女!
黃梓媛決定跳過這句話,做個稱職的服務員,“請問你喜歡喝什麼?”
“隨便。”
黃梓媛翻白眼,“這裏沒有隨便這玩意!”
馮海帆笑了起來,“你推薦一下吧,我參考。”
還參考呢!要不要來個筆試?黃梓媛不屑地想,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她太佩服自己了,跟著蘇靜混了一個多月,她也變得表裏不一了,真哪天還能成為蘇翊那樣的奸商,笑裏藏刀呢。搞不好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直接跳****,成蘇翊那老蒼蠅的啟蒙老師,想想她的笑意更深了。
馮海帆知道她又在天馬行空了。他示意她坐下來。黃梓媛假裝沒看見,她一刻也不想再他身邊多待,馮海帆注視著她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那就來一杯這裏的招牌咖啡吧。”她隨便敷衍著。
“我不喜歡喝咖啡,有沒有別的?”
“那就果汁吧,你想哪一種口味?”
“果汁太甜,我不喜歡。”
黃梓媛忍住氣,抱持著客戶是上帝的宗旨。“那讓調酒師給你調一杯雞尾酒?”最好喝完明天長一雞尾巴出來最好!黃梓媛猥獕地詛咒著,想想自己真惡毒。
“喝酒我會過敏。”
MD!他是故意找茬!“那你到底想喝什麼?”她氣得大吼,引來全場客人的側麵,調酒師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
“沒有茶嗎?”馮海帆若無其事地輕聲問道,好像吼的不是他。
“什麼茶?”黃梓媛沒好氣地問。
“可以降火的就行,兩杯。”
“請稍等!”黃梓媛拿著菜單離開。如果她後腦勺有長眼睛,她就能看見馮海帆壞壞地笑著。
五分鍾後,黃梓媛端著兩杯綠茶走過來,“請慢用。”她放下便走。
“等一下,”馮海帆啜了一口,“嗯,有薄荷的味道,不錯。你也喝一杯吧,你火氣太大了。”
黃梓媛瞪大雙眼,她的火氣是他挑起來好不好?在此之前,她一晚上的心情都特別好。“謝謝你,不必了!”她咬牙切齒地蹦出來六個字。
馮海帆笑得特別開心,他似乎很享受她生氣的樣子,像隻沒長爪子的老虎,他可以預想,這小妮子長大一定是發號司令的那一種人,瞧她那雙眼睛,透著靈氣,若把她娶回家,真的伴妻如伴虎。
“我不喜歡一個人喝茶,”馮海帆看著黃梓媛說。
那關她P事?不喜歡一個人喝茶就自己找人來陪著喝,跟她說有個P用!
這是蘇靜剛好經過,他輕聲叫住她,“靜姐。”
靜姐!叫得真惡心。黃梓媛鄙夷地看著他。她也不想想自己叫得更讓人受不了。
蘇靜回過身來,微笑著,“海帆,怎麼今晚喝綠茶了?不喝‘一見鍾情’嗎?”
還“一見鍾情”呢,看他這長著一張小白臉的樣子,天生就是被包養的命,還用得著對誰一見鍾情嗎?濫情還差不多。黃梓媛在一旁鄙視著他。
“已經夠了,不能一直停留在初級階段,”馮海帆說著,若有所思地看向黃梓媛。黃梓媛不屑地別開臉。
蘇靜笑笑地看向黃梓媛。
“可以讓你的服務員陪我喝杯茶嗎?點了兩杯有些浪費。”他看著黃梓媛。
黃梓媛睜大雙眼,什麼叫做“有些浪費”,他說的什麼鬼話?當她是垃圾桶嗎?
蘇靜理解地笑著,“那當然。梓媛,你就陪海帆喝杯茶吧,你們不是早已認識了嗎?”
“不要!我才不認識他呢!”認識他會倒黴。她好不容易買了手鐲才走驅黴運,才不要再招惹他呢,萬一把命也搭上了咋辦?她還青春正年少呢,還有很多夢想為實現,她要談一場戀愛,要考大學,離開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還要開一家自己的咖啡廳,店名還沒取呢,怎麼可以就這樣壯烈犧牲,那豈不是很冤?
蘇靜笑笑地拍拍她的肩,然後把她按坐在馮海帆對麵,“就當幫靜姐姐陪陪客人,好嗎?”這話說得有些讓人想入非非。
不要啊——黃梓媛可憐巴巴地看著蘇靜,她不要,真的不要啦。蘇靜無視她的哀求轉身離開。這世道真的誰也不可靠,關鍵時刻她心中的偶像還是把她給賣了。
黃梓媛見救兵走遠,她也不再指望什麼了。喝茶嘛,有什麼難的,要不是喝酒。她拿起杯子,大口地喝著,一不小心嗆到了,難受地猛咳嗽。
馮海帆趕緊上前幫她拍拍後背,“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咳咳?要咳?不管!”黃梓媛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真的不該跟碰麵的,人家不是說嗎?人要是倒黴,喝水都會被嗆到。她就是了。
“再喝一口,潤潤喉會舒服點。”
還喝?再喝會淹死的!那麼明天頭條新聞“高三女學生黃××,因喝水而淹死”,多丟人呀。
“乖,聽話,喝一口。”馮海帆端著茶,像哄小孩子一樣地哄著她。黃梓媛看著他溫柔的眼神,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聽話地喝下幾口茶。果然,喉嚨舒服很多,也不咳嗽了。
馮海帆坐在對麵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真不知道她這十七年是怎麼走過來的,喝水也能嗆到,吃飯就更別說了,肯定經常咽到。聽蘇翊說她的學習成績還不錯,看她粗線條的樣子,還真無法想象呢。
黃梓媛突然站了起來,嚇了馮海帆一跳。“怎麼了?”他有些迷茫地問。
“茶我喝完了,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失陪了。”
“等等,我的茶都還沒喝一半呢,我是讓你陪我喝茶!”他故意把最後一句加重語氣,人白癡也明白他的意思。
等等,那他要是喝道天亮,她是不是也要在這坐著一直到天亮?她沒這麼悲慘吧?她究竟得罪他什麼呀?不就是推他下河,把鼻涕噴他臉上嘛,她也得到報應了呀,算是扯平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