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世傑被人點破心事,張口結舌地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子嫵說;你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你隻回答我是與不是/
是,世傑勇敢地說;你既然都知道了,我為什麼不敢承認.
子嫵又接著說;大丈夫有當為與不當為之分,有當做與不當做之分,我問你,是不是很想去參加她的生日聚會?
是.世傑回答;
子嫵從包內拿出五百元來,放在他麵前,說;等你將來工作了,有足夠償還能力時再還我,記住,以後凡是同學聚會,你都要參加,錢我會如數放在你的學桌下麵,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出了教室.
從那以後。衛世傑便和其它同學一樣,參加正常的聚會活動.別的同學隻覺得奇怪,到最後也不知道內情.實際是子嫵在他每次需要的時候,都把錢放在了他的桌膛內.
到了大二的後一學期,世傑的母親,因勞成疾,無法再替人幫工,開學十天了,他無法去學校.他知道,讀完大學,是父母一生的願望,父母也因此奉送了畢生的精力和心血.他也很想讀完大學課程.可是他知道,目前家中生活都成問題,那來的五千塊錢供他讀書,可憐的母親,睡在床上,嘴裏在不停地念叨著,無法完成父親的遺願.他準備安頓好母親,出去找份工作,
突然,隔壁商店喊他接電話.他很是奇怪,以為人家搞錯了,拿起話筒一聽,是子妍的聲音,含笑問;子妍小姐怎麼知道這個電話的?
子妍說;你先別問我是怎麼知道這個號碼的,我且問你,你為什麼不來上學/
世傑說;我退學了,已經打了退學申請書送到院裏了.
子妍說;你既然退學,為何把書學費全交了/你是不是錢沒有地方放,想存在學校呀?
世傑說;我的小姐,你開的是什麼玩笑,我有錢交學校,為什麼不去讀書/
子妍說;我去查過了,你不但交了書學費,還交了兩千元的夥食費,不信,你何不過來看看.
就這樣,衛世傑又回到學校,他明知道,這錢可能是子妍交的,他也去問了收款人,都回他說不知道.也不能去直接問子妍,如果萬一不是,令人家難堪.
大三的第一學期,仍然如此,世傑為了弄明白究竟是誰這樣好心的支持他,他找到子妍說;我準備下個月停學了.
子妍問;為什麼?
世傑說;上學期不知是誰替我交了七千元錢,這學期又交了七千元.我連是誰在幫我都不知道,心裏能踏實讀書嗎?不管我將來是否能還得上,我總該知道是誰吧?這樣不明不白的讀書,誰能安心哪?
子妍說;你不用傍敲側擊,你不就是要知道是誰替你交的錢嗎?那我就告訴你,你心裏想的不錯,是我交的,我還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直到你大學畢業,學校的所有錢都由我交,我和我姐已經商量好了,你在學校的其它費用,全由她出,,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們是要還的.我們不和你訂還款日期,等你畢業後,找份工作,先解決家庭問題和個人問題,以後有了餘資,我們自然會向你討,到時候你可要認帳噢.
世傑說;這怎麼可以呢,這是筆不小的錢哪?
子妍說;你如果是個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不就是點錢嗎/更不要說什麼報答什麼的,隻希望你將來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做一個正直的人.用你的有為之身去回報社會.更不用有愧疚,因為你是一個值得支持的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你一定要上完大學,千萬不要讓我們看不起你.
這些回憶,寫來話長,其實隻是在倆姐妹腦子裏閃了幾閃的事.
這時小客廳裏進來一個人,姐倆舉目一看,不認識.隻見他頭戴老式鴨舌帽,眼戴超大黑墨鏡,身穿半舊藍色夾克衫.後背脊背高高駝起,走路前傾.此人走進小客廳內站定,兩眼賊烏地上下左右看著姐倆
子嫵猛的站起身來,喝道;你是誰/為何冒充窮光蛋來到我家?
子妍卻坐在沙發上冷靜地觀察來人.
那人看了姐倆一會,又看了看房間裏的陳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摘下墨鏡,又拿掉鴨舌帽,最後拉開夾克衫的拉鏈,右手從後麵衣領伸進,掏出一塊海綿墊,回頭扔在牆角下.不慌不忙地走前兩步,彎腰一個長揖,輕聲說;窮光蛋拜見二位恩妹,一向安好?
子嫵一見,高興地說;真是你呀,窮光蛋,你為何這個樣子?
衛世傑說;我不想讓人知道我來這裏,所以把自己裝潢了一下.他見子妍冷冷的不說話,便問;子妍恩妹,連一句訓示都沒有,難道不歡迎我這窮光蛋的到來/
子妍望了望他說;你早先不來,現在來.白天不來,晚上來,正常的裝束不來,改扮了來.我是在想,你該來的時候未來不該來的時候,卻來了,肯定不是好事,說不定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惡耗要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