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第二節姐妹聯心援手助難友
正月十二的夜晩,半圓形的大半輪明月,正陪著它的小友們在天空說笑,可能是它說的話太過深奧了些，,星星們跟本就沒有聽懂,所以直眨眼睛。深灰色的天空，離大地好象拉近了一些，一絲絲的白雲，它們不知出岫於何處，但是今晚卻是從西南方向飄來。誰也沒有弄明白它們此行的目的地。
春日的風吹拂在人身上總是那麼的和爽適宜.晚上九點左右，正是人們縱享太平的美好時刻。
子嫵姐妹吃好晩飯,回到小書房閑話,楊媽還在洗刷碗筷,聽到陣陣急促的門鈴響起.楊媽有點不耐煩地來到院門口,不客氣地問;誰呀,天黑了,有事明天再來.
門外的人輕聲說;你應該就是楊媽吧？
楊媽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小姐晩上從來就不見客人.
那人說;我知道,但是我這客人是她們非見不可的.這樣吧,我有一張名片,請你老人家拿給你們小姐,如果她們說不見,我立馬就走人.說完,從門縫下邊,送進來一張紙.
楊媽拾起紙條,看了看,心中好笑;這是什麼名片/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便來到小客廳,見門沒有關,就走了進去,說;小姐,外麵來了個人,一定要見你們.
子嫵說;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也不見.
子妍問;他說明來意了沒有,有沒有名片/
楊媽笑著說;來意未說,倒有一張超大名片.說完,便替上了一張紙.
子嫵接過紙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窮光蛋拜見二位恩妹.高興地喊;子妍，,窮光蛋來啦.
子妍接過紙來看了一眼,也是臉露喜色的說;他終於露麵了.
這半年多來,楊媽從來未見小姐這麼高興過,知道來人一定不簡單.就問;那是不是讓他進來/
子嫵說;是,是,是,如果你不開門,他就跳牆進來啦.快請他進來.
楊媽走了,兩姐妹卻陷入回憶之中.
在大學讀書時,’’窮光蛋’’是子嫵給起的名子.他真名子姓衛,叫世傑.
衛世傑的家裏不是一般的窮，而是非常，非常的窮,父親在他十一歲的時候,摔下山崖死了,母親和他相依為命,掙錢供他讀書.窮人家的孩子當家早,衛世傑自小看著母親為了他讀書,起早貪黑的勞動,還未到四十歲的母親,臉上便布滿了滄桑歲月的皺紋,懂事的小世傑,從小就懂得節約每一分錢,他考上大學的時候,田裏的微薄收入,無法維持他大學裏的所有費用.他也無法忍受母親為他讀書而這樣艱難地操勞.他向母親提出大學不讀了.他母親為此大哭了一場,說;讓你讀完大學,是你父親的遺願,記得剛生下你時,你父親就說;他的一生吃了不識字的虧,以後無論多窮,都要把你讀完大學.現在,他雖然不在了,我就是賣血,割肉,也要完成他的遺願.家裏現在沒錢供你上大學,我決定,把你父親留下的幾間破房子賣了,讓你讀書.
世傑問;賣了房子,也隻能夠一學期的費用,以後怎麼辦/再說,賣了房子,以後住那呀？
母親說;我到市郊去租間房子,離你們學校又近,我到城裏打工,掙錢供你讀書.
世傑拗不過母親,便賣了房子,市內的房子貴,他母親就在臨郊租了兩間房.他母親年令雖隻有四十多,可看上去已有五十以上了,工作很難找,隻能靠替人家幫臨工來維持他的學業.
在學校裏,他從不和人來往,無論是朋友聚會,還是生日宴會,他從不參加,同學們都認為他性格孤僻,又有誰知道他的苦衷.整個年級,隻有子嫵知道,子嫵坐在他前麵,他是一個引人留意的人,在校園裏其本不和人說話,早上天不亮就起身,到草坪上練武術,拳腳,棍棒,刀槍,無一不是虎虎生風.成績總是名列前茅,獎學金每年都拿,卻難以維持學校的開支.
有一次,有個女孩生日,這個女孩一直很喜歡他,隻可惜,落花雖有意,流水反無情.不,不是流水無情,而是流水不敢生情.這女孩暗地裏寫了封信給他,希望他能破例來參加她的生日聚會.下課了,他拿著女孩給他的信,一邊讀著,一邊歎著氣,人家都走出教室去玩了,他兩手捧著腦袋呆坐著,子嫵也沒走,手裏拿著小鏡子,用手指在慢慢梳理著頭發,卻是在暗暗地用鏡子照著他,看他有什麼反咉.
子嫵早就對這個人十分好奇,於是,就和妹妹商議,偷著請父親身邊的一位叔叔出麵,暗地裏將衛世傑的情況弄的一清二楚.今天,子嫵也知道他為何事犯難,因為她自己也應了那女孩的口頭之邀.衛世傑坐了幾分鍾,歎了一口氣,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了一句;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時的子嫵突然回過頭來問;這就是你為自己找的理由/你就用這一個理由,讓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尷尬/讓她失望,讓她傷心,讓她暗地裏為你流淚/
衛世傑一下被人看破心事,難為情地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子嫵又小聲說;我知道你不是冷血動物,我知道你也有副熱血心腸,隻是家庭條件不好,是個窮光蛋.靠你母親替人幫工來維持你大學的生涯.你的內心也是和其它同學一樣,能參加應該參加的活動,可是你拿不出錢來去應酬.以前都是一般同學的應酬,你不去,我也沒有過問,這一次卻不同了,她是個女孩,又是一個非常喜歡你的女孩,.她之所以不敢當麵邀請你,是怕你拒絕,她下不了台,所以才寫信給你.你知不知道,你的去與不去,是她這次生日過得是否快樂的根本源頭.你就用輕飄飄的一句話,’’心有餘而力不足’’,使你自己心理得到平衡,從而辜負了一個女孩的期盼,使她過了一個極不愉快,而又非常傷心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