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
姐求你了,
求你把傻柱還給我!”
秦淮茹一臉的淒苦,不等於海棠說話,就訴說起自己的苦楚來,
“你還年輕,人長得又漂亮,追你的男人能從廠門口排到大柵欄,什麼樣的男人不好找啊,幹嘛偏找傻柱這樣的,
你不知道,自打我男人死了,傻柱就一直幫襯我們家,對那三個孩子簡直就跟親生的一樣,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他們帶一份兒,雖然他沒明說,誰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啊,就是再好的鄰居,也沒有像他這樣的吧,也就是我婆婆攔著不同意,要不然·····”
秦淮茹一邊絮絮叨叨,一邊抹起了眼淚:
“本來吧,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做通了我婆婆的工作,正準備找時間跟傻柱挑明了呢,沒想到~~~沒想到你們倆人先談上了~~~”
原來為了這事,於海棠不禁暗自冷笑,就算真的跟楊德財分了手,也不至於淪落到跟寡婦爭風吃醋吧,隻把眉毛一挑,瞥向秦淮茹,
“秦師傅,
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吧,
才剛傻柱確實跟我表白了,說想跟我處對象,隻不過,我沒答應!”
“海棠,你說的是真的???”
秦淮茹簡直不敢相信,連忙上前拉著追問,於海棠皺了皺眉,一把甩開了秦淮茹的手,跟這樣的女人再說下去簡直自跌身價,傻柱就是一個髒兮兮傻乎乎的破廚子,姐們好歹也是廠裏的播音員吧,那可是萬人大廠,廣播員這活不是誰都能幹的,也就是眼前這個小寡婦才把傻柱當寶貝,
“信不信由你,
我於海棠雖然隻是個普通工人,還沒混到要跟別人搶對象的程度!”
說完之後,扭頭就進了院子,秦淮茹站在原地,稍一尋思,便笑了出來——傻柱,你是我的,你的錢也是我的,隻要有我在,你就甭想跟別的女人好!
倒座房前,於海棠剛摸到門把手,就聽見裏麵有人在說私房話,這時候進去反倒不好,隻好把手縮了回來。
屋子裏,閆解成夫妻兩個剛剛做完第二套廣播體操,精疲力盡之餘,自然而然地進入了散熱狀態,閆解成放鬆之餘,想起小姨子剛才出去上廁所,怎麼這時候還沒回來,可別是遇見了流氓,就關心地問了句,於莉卻不樂意了,直接拉長了臉,
“你還好意思說呢,
人家那是上廁所去了嘛,她是不好意思,偷著躲出去了,要說你們老閆家人也真行啊,你爹腆著臉管親戚要夥食費,你呢,湊表臉,小姨子來借住兩天,瞧把你給忙活的,天天晚上都不空······”
“嘿嘿~”
閆解成厚著臉皮把手從被窩裏伸了過去,在於莉光滑的身子上胡亂揉搓,直到挨了兩下,才悻悻地把爪子縮了回去,
“那能怪我嘛,我爹那人啥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門口路過糞車都得嚐嚐鹹淡的主,
不過話說回來,你妹妹還得在咱家待幾天啊,這一天就是兩毛,要是三兩天還行,要是住的時間長了~~~”
於海棠氣得直接坐了起來,從枕頭下麵摸出五毛錢來,一把甩在男人臉上,
“閆解成,
我妹妹才來兩天,還光是在咱們家吃晚飯,給你五毛,不用找了,明兒我就跟她說,讓她趕緊回家去,省的再把你們家給吃窮了!”
“哎哎哎,
你急什麼啊~~~”
閆解成連忙爬了起來,心疼地把那五毛錢撿在手裏,待看清沒有破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我又沒說什麼,犯得著拿錢出氣嘛,這錢本來就不禁揉搓,萬一掉了角,還得去換,
現在誰家糧食都不富裕,海棠自己也有定量,非得來咱家……”
唉~,於海棠暗自歎了口氣,倒也怨不得誰,現在誰家來了親戚都得發愁,畢竟糧食都是可著人頭定量來的,自己多吃一口,人家就得少吃一口,不免有了回家的心,隻是一想起楊德財那股黏糊勁兒,像極了一塊狗皮膏藥,貼上就甩不開,不禁又絕了這個念頭,思來想去,還是先去找許大茂商量一下再說。
到了中院,傻柱家剛好亮著燈,不對,現在那房子歸許大茂了,屋裏已經拉起了窗簾,於海棠便打起了退堂鼓,她跟許大茂並不熟,最近也是因為工作的事,才稍微熟絡了些,這大晚上的,厚著臉皮去問人家借住,未免太唐突了吧,這位可不比傻柱,要是不同意,那自己的麵子可往哪兒擱,正要轉身回去,卻不知該去哪兒,實在不想再回閆家,被迫聽那春日限定曲目,要是回自家吧,又已經這麼晚了,肯定會打擾家人休息,沒準還得盤問自己因為什麼回去,是不是跟姐夫家人鬧了別扭等等,實在是劃不來,這下倒把她給難住了,隻能愣愣地站在許家門前,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