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世間哪有真情在 報應來的確實快(2 / 3)

許大茂,你把本子和錢收好了,那箱子贓物拿著,待會兒你跟我一起走,幫我做個筆錄!”

張小花被打的暈頭轉向,要是換成別人她早就反擊了,就算打不過也得薅對方一把頭發下來,可她也不傻,對麵的是保衛科科長,那時候保衛科長槍短炮都有,這保衛科長腰間可是挎著手槍呢,忽覺手腕一涼,又聽到喀喀兩聲,腕上竟然多了一副銅手銬,不知誠心還是故意,手銬竟然扣的緊緊的,奇怪的是這東西越掙紮就越緊,眼看著就殺進了肉裏,張小花徹底慌了,她這輩子雖然蠻橫不講理,卻也隻限於在這個院裏,那時的人好歹要臉,有什麼事也不想進公家門,老想著私下解決,比如打個官司吧,哪怕是原告也會被人指指點點,再一聽剛才人家說的那話,不免感覺有些不公,棒梗怎麼才一個罪名,到了她這接連好幾個,看吳科長那意思,到最後還不得牆壁啊!

張小花丟了魂兒,連滾帶爬到易中海麵前,抱住大腿就不肯撒手,

“一大爺,瞧在老賈和東旭的麵上,你可得救救我們啊,

那錢是棒梗偷的,跟我可沒關係啊,我知道錯了,你快跟吳科長說幾句好話吧;把錢放在槐花身上,是秦淮茹出的餿主意,我哪有那個腦子啊,我都這把年紀了,要是真的進去了,還不得死在裏頭啊~~~”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好家夥,這老家夥這時候想起大義滅親來了,早尋思什麼了啊,現在把辦案的人都搞出了火氣,這下怕是要送去大西北摘棉花嘍!

吳科長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團繩子來,準備把棒梗綁上,那時候條件實在有限,就連手銬都是高級貨,因為他是科長,所以才配有手銬,基層抓壞人大多都是用繩子或者鞋帶把手綁上,綁好以後拉著繩子的一頭走,防備壞人半路逃脫,所以大家不要誤會,這麼多人也不好玩什麼繩技體操不是,看到易中海又腆著老臉過來求情,當即把臉一沉,

“老易,看你是老大哥,今天已經沒少給你麵子了,這個事現在已經超出了你們院的管轄範圍,你再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當心我不認識你!”

一句話還沒說呢,就被懟了回去,易中海幹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隻能站在一旁看著,棒梗看見奶奶被銬上了,還把自己供了出來,吳科長又凶神惡煞地拎著繩子向他走來,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恩怨情仇了,一頭就紮進了秦淮茹的懷裏,嘴裏大聲喊著,

“媽,你快救救我啊,別讓他抓我,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吳科長又犯了難,這孩子跟八爪魚似得抱著秦淮茹,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下手啊,這時秦淮茹死勁把棒梗從身上推了下來,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耳光扇了過去,打的棒梗直接愣在了原地,竟然忘了繼續呼喊,隻傻愣愣地看著母親。

秦淮茹心裏清楚,眼下指望不上易中海了,隻能豁出去了,打過了棒梗,秦淮茹直接給吳科長跪了下去,一臉淒切地哀求道,

“吳科長,千錯萬錯,全是我這當媽的錯,

您也是有孩子的人,誰家的孩子沒犯過錯啊,雖然咱們是一個廠的同事,我跟您也沒什麼交情,隻求您放過我婆婆和棒梗,她們老的老小的小,實在是遭不起那個罪,

您放了她們倆,把我捆了走吧,就當這錢是我偷的吧!

反正我這輩子已經吃過不少苦了,也不差這點·····嗚嗚嗚·····”

棒梗看到媽媽跪下幫他求情,兩個小妹妹也過來陪著跪下哭成了一團,心裏竟然掠過了一絲悔意,不覺雙膝一軟,竟然也想跟著兩個小妹妹跪下,可惜基因這個東西早就決定了一切,血管裏流淌的野蠻自私使他稍微柔軟的心腸又硬了起來,他站在秦淮茹的身後,兩隻小眼睛冷冷地斜視著眾人——你們都給我等著,今天的場子,梗爺早晚會找回來的!

都說了種花家是法治澀會,更是人情澀會,法理不外乎人情這話也有些道理,吳科長也不外乎如此,一個從沒見過的中老年潑婦給他下跪求情,他可能會無動於衷,可秦淮茹不一樣,首先倆人是同事,雖然不熟也算認識,又是一個寡婦,家裏條件還挺特殊,要是真的公事公辦,那這個家差不多就算完了,剛才他那麼嚴厲也是被氣壞了,如今這麼個俏麗的小寡婦跪在麵前苦苦哀求,事情突然又變得有些難辦,可惜剛才已經把狠話都說出去了,再想收回也不容易,於是又把問題甩給了許大茂,

“秦淮茹,你趕緊給我起來,咱們現在是新澀會,不興過去那一套!

大茂啊,你看這事弄得,你快把秦淮茹扶起來啊,老這麼樣也不是個事兒啊!”

許大茂把本子收好,又把桌上的鈔票劃拉到一起,原樣用手絹包好,當著眾人把錢揣進了口袋,看到劉海忠急的抓耳撓腮,便給他解釋了兩句,這個錢是要拿到保衛科做記錄的,完事了自然全數奉還,劉海忠故作滿不在乎,連說不急不急,你辦事我放心!

聽到吳科長求援,許大茂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在心裏飛快的盤算起來——上一世這個院裏之所以鬧得禽獸滿地走雞飛狗跳,主要原因是禽獸實在太多,大家素質不高鬥誌卻不低,沒事就喜歡互相掐架,恨不得打倒對方再踏上一萬隻腳,最後弱勢的秦淮茹一家反倒成了大贏家,霸占了院裏大部分的房子,其他的更不用多說,那麼現在正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回陰差陽錯竟當上了後院的管事大爺,賈家一家又犯到了自己手裏,這時候不把她們一家趕走那更待何時?!

許大茂盤算妥當了,不去扶秦淮茹,反而坐了下來,反問到,

“就算我把她拉起來了,等咱們走了,半夜她一根繩吊死在家裏怎麼辦?”

啊這,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小許說的有道理啊,賈家就這麼一個男丁了,老婆婆倒是無所謂,抓走了反而能省點口糧,可棒梗是這個家的希望啊,那時候的種花家人都有一種蜜汁信仰,就是喜歡生兒子,必須把自己的兩間破草房幾畝地兩頭牛給兒子傳下去,不管他願意不願意,反正就是往下這麼傳,棒梗要是沒了前途,秦淮茹再怎麼努力也沒了意義,還真興許走上絕路。

易中海不好再開口,就輕輕踩了閆埠貴一腳,心想你不看我沒關係,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裝傻,閆埠貴也是被逼無奈,再說他這人雖然精於算計,多少還有點良心,也不忍心眼看賈家就這麼完了,於是便陪著笑臉勸了起來,

“吳科長,我耽誤您會兒功夫,

您容我說句話,今兒晚上的事我全看在眼裏,賈家這祖孫倆確實忒可氣,棒梗他還偷~~拿了我的鎮紙,那會兒我都想揍他來著!

可是呢,賈家的條件您也看見了,這孩子呢,也確實就是調皮,本性還不算太壞,我多說一句啊,普通老百姓家裏頭,誰能一次放那麼多錢啊,這不就是碰巧讓這倒黴孩子趕上了嘛,您說這要是塊八毛的,興許就不用驚動您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