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主任的指點,加上那份街道出的證明,許大茂帶著傻柱去了房管所,沒費什麼事就把房子過了戶。
那時候的房證叫做私有房產證,雖說來的不是特別光彩,倒也算得上名正言順,那兩間房子是四合院裏最好的正房,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許大茂美的不行,看到傻柱悶悶不樂,低著頭往廠裏走,便追了上去,
“傻柱,一個上班你著什麼急啊,你一個廚師,早點晚點誰管得著你,
你還別不樂意,要是實在舍不得這房子,那也沒關係,咱們是多少年的老鄰居了,我肯定得給你個麵子,還是那句話,有錢賠錢,沒錢也沒關係,讓我照樣踢你三腳,等完了事,我立馬把房子還給你!”
傻柱聽了倒是有些動心,之前他是被許大茂戳中了眼睛,差點沒變成瞎子,當時又驚又嚇才答應賠償的,怎知這大齡光棍一旦沒了房子,寄居人下的日子也挺難熬,更別提找對象了,連個窩都沒有,哪個姑娘能看得上他啊,想到這裏更是心有不甘,咬了咬牙就要答應,可偷眼一瞧,隻見許大茂一手拿著房證,另一隻手攥成拳頭,隻一用力,指節便嘎巴嘎巴作響,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再低頭一看,好家夥,許大茂腳上穿的大頭皮鞋擦的油光鋥亮,比他穿的布鞋可結實太多了,要是一腳下去,鐵公雞都得踢癟了……傻柱咽下一口唾沫,故作滿不在乎,
“傻帽,瞧不起誰呐,咱是四九城的爺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有找後賬的,老娘們才幹那事呢!
不過我還得告訴你一聲,這人在做天在看,壞聲做多了,可遲早要遭報應!”
雖然深以為然,許大茂表麵上卻是若無其事,哈哈一笑,
“要不是今天茂爺心情好,高低得去舉報你宣傳封建迷信,
走那麼快幹嘛,耽誤不了你做菜,來,抽根煙!”
傻柱這才不情不願的放慢了腳步,伸手接過遞來的香煙,嘴裏還嘀咕著不抽白不抽,劃根火柴點上便抽了起來。
這倆人一個是廚師,一個是電影放映員,隻要不耽誤正事,平常根本沒人管他們,許大茂想起上一世倆人的恩怨情仇,不禁啞然失笑,兩隻菜雞互啄,何苦呢,有心想拉傻柱一把,至於聽不聽,那就全看他了,
“傻柱,不就是兩間房子嘛,這麼愁眉苦臉的幹嘛,一大爺過去怎麼教育你來著,對了,做人要大度,不能光想著自己個兒……
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告訴你,凡事要講道理,咱們院裏有易忠海罩著你,他還收買了劉光天和閆解成,讓他倆幫著你打我,過去被你們算計了多少回,我說過什麼,還不是忍無可忍,這才自衛還擊的,這個事就是上哪兒說理去,哥們也不怵你!”
其實傻柱的嘴皮子也挺溜,隻可惜他沒文化,見識又少,扯皮罵街他倒挺在行,可一到這個時候就完了,本就理虧,張口結舌說不出半句整話來,許大茂得理就不饒人,
“還得走一會兒呢,閑著也是閑著,我就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想娶秦淮茹,幹脆就挑明了,要不然趁早撒手,你個老光棍天天跟個小寡婦黏黏糊糊,誰敢給你介紹對象。”
這話可把傻柱惹急了,急赤白臉的嚷嚷著,
“傻帽,你可別憑空汙人清白啊,我跟秦淮茹,我們,我們那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啊不對,反正是沒有別的關係,你可別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