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傻柱尋思昨天惹的聾老太不高興,畢竟他還要借住,為了討好人家,早早的起來做了一碗雞蛋糕,特意燉的嫩嫩的,等老太太屋裏傳出動靜,趕忙給送了進去,等人家吃上了,再沒提昨天的事,這才出去。
傻柱到中院水池邊洗臉,正好秦淮茹從房裏出來,也要洗漱,於是就想起昨天那檔子事來,要在過去,他肯定不好意思提,可昨天聾老太特意上門說了,還是跟她說說為妙,便湊了過去,小聲把昨天聾老太家裏丟錢的事給秦淮茹說了一遍,這下可給她臊的不行,也顧不上洗臉了,跑回去就要教訓棒梗。
上次棒梗偷雞的事雖然被傻柱認了下來,可院裏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而已,可哪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後來還是傳了出去,連棒梗的學校裏都傳開了,有調皮的學生特意去他的班級探頭探腦,就為了看偷雞賊到底長啥樣,棒梗又羞又怒,又沒什麼辦法,本來就理虧,要是再出去跟人家理論,沒準會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隻好充耳不聞,實在受不了時,幹脆就跳牆逃學,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頃刻之間,賈家屋裏傳來吵鬧聲,秦淮茹質問棒梗,棒梗咬死了說沒偷,這下可把秦淮茹惹火了,抓起苕帚便打,棒梗也不是省油的燈,來了個奪門而出,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秦淮茹拎著苕帚去追,又哪能追得上,傻柱也沒料到會這樣,就想走為上策,卻被賈張氏給攔了下來,
“傻柱,你說我們家棒梗偷錢,是有什麼憑據嘛?
現在秦淮茹把棒梗給打跑了,你要是無憑無據,紅口白牙的誣賴好人,雖說我們一家都是孤兒寡婦,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在這個院子裏,傻柱最怵的就是賈張氏,這家夥根本就不講理啊,一輩子胡攪蠻纏,無理還要辯三分的主,讓她纏上了可挺麻煩,隻好陪著笑臉給她解釋,可賈張氏張小花根本不聽,瞪起兩隻小眼咄咄逼人,幾句話就給傻柱罵了個狗血淋頭,正無可奈何,可算是來了個救星,一大爺易忠海推門出來了,他們兩家是對門,這點事早就聽的清清楚楚,當即用力咳嗽一聲,
“傻柱,怎麼一大早就惹你賈嬸生氣,快給人家道歉陪個不是?”
從小就被易忠海灌輸歪理,傻柱被他洗腦洗的那叫一個徹底,聽人家這麼說了,趕忙就給張小花陪了不是,可轉念一想,又覺著哪裏不對,便出言反駁,
“不對啊,一大爺,您得先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能上來就讓我道歉啊?”
易忠海老臉一板,眉頭一皺,
“傻柱,我教給你的話,你全給忘啦?
記住嘍,天底下隻有晚輩的錯處,沒有長輩的不是,退一萬步講,就算長輩真的做錯了說錯了,也輪不到你這個小輩說長論短。”
這些歪理傻柱聽了不知多少遍了,早就聽的耳朵起繭,連忙低頭認錯,易忠海這才滿意,剛要去安慰張小花,就見許大茂走了過來,
“一大爺,你說這話我可就不同意了,長輩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免不了犯錯,錯了就是錯了,怎麼還不讓人說呢?
難道一大爺還想搞舊社會的一言堂,還想當大家長?
還有你,張小花,要是覺得你們家孩子被冤枉了,那你直接去找派出所啊,再不行就在院裏開個會,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揪住傻柱不放算怎麼回事?”
幾句話直戳要害,張小花跟易忠海都嚇得後退了兩步,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傻柱雖然聽不太明白,卻覺得這話十分有理,忍不住咧嘴笑了出來,許大茂接著又說,
“剛才我也聽了個大概,要我說啊,賈嬸最好消停的回去,把自家的孩子管教好了是正道,凡事就怕認真,一旦要是查起來,哼哼,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