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見到他時,臉色不太精神有點麵黃肌瘦的感覺,可再怎麼樣也算是一個正常的人。而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如同見到了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臉上的肌膚深深的塌陷下去,口角中不斷的吐出一些黃白之物,一顆顆珍珠大小的膿包布滿了頭皮,摻雜著膿液的血水不斷的從額頭流下來。
掀起了他身上的衣服,眼前的情景更加的觸目驚心,全身上下布滿了黑色的條橫,肉眼可見的一條湧動的肉痕不停的在腹部徘徊著,就算是前世見過無數世麵的張伯陽也忍不住的一陣惡心。
“怎麼會這樣的?”
“百烙他大限已到了,如果推斷不錯的話應該是那些靈石的問題。”
“靈石?你說的是鑲嵌在房間裏的靈石?”
“沒錯,由於養丹蟲的原因,我們一直不敢過多的吸納靈氣,靈氣吸納的越多轉化成的真氣就越多,養丹蟲蠶食的速度就會變快,那種痛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所以在丹道宗裏都會嚴格的控製起靈石之類的靈氣之物,以防有弟子偷偷吸納導致兵解的加快。”
“那為什麼百烙在吸納了靈石後會成這樣了?”
“也許是他體內的養丹蟲認為他此生的修為大概隻能停留在築基期了,所以著急於完成最後的一步,就是蠶食掉所有的丹田真氣重新選擇寄生的對象。如果不是我將那一絲元嬰之氣過入到他的丹田內,讓養丹蟲暫時以為還有提升的可能,可能百烙早就已經兵解了。”
千叟的臉上一片悲傷之情,張伯陽輕輕的將手掌伏在他的腹部上,果然養丹蟲正在劇烈的湧動著,眼看百烙就快被耗幹真氣,一時之間眉頭緊鎖思考著應對之策。
養丹蟲雖然聽起來玄乎乎的,但在前世裏也就是寄生蟲的一種,相比於前世中各種各樣的藥物,對付起這種蟲子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前輩,這麼多年來難道你們就沒有試過用什麼辦法除掉這種蟲子嗎?”
張伯陽如此問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到那些失敗實驗的經過,以避免重複同樣的過程,在化學試驗中多次的嚐試一直是研究的主旋律,就算是天才也是踏過無數的失敗才能走向最終的成功。
“怎麼沒有了,奇招怪招陰招損招,隻要是能想到的都試過了,但無一例外的都失敗了,到最後我們才發現,隻要養丹蟲在丹田內生根了,就會和寄主產生一種主動的神識共享,如果它受到了傷害寄主同樣也會受到類似的傷害。”
這麼奇怪的特性已經超出了張伯陽的前世經驗,看樣子又是一種無法用科學的眼光來思考的事件,原本除掉養丹蟲的計劃隻好被擱淺。
還真是辣手啊,看著百烙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千叟顧不上自己的隱患又是傳入一絲元嬰之氣,如此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到最後很可能兩人同時身發而亡。
張伯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時間的緊迫讓他飛快的思索著眾多可行方案,很可惜的每當一個想法出現時都會被飛快的推翻,簡直就比參加論文答辯時還要緊張,哥們不過就是一煉丹的,難不成還真的能成為一大夫?
煉丹,對,是煉丹,張伯陽猛的一拍大腿怎麼能把這點忘了啊,既然不能將養丹蟲除掉,何不將它直接在丹田內練成丹藥了?隻要能夠煉製成活丹就可以避免寄主的傷害,還可以得到一顆免費的升功丹藥,我真的是太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