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在張伯陽的耳邊響起,腦袋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被偷襲了,千叟同樣一副驚慌失措的神態,難道不是丹道宗,二話不說飛快的祭出冒牌三味真火,一張火焰防禦罩立刻出現在張伯陽的周圍,同時手中動作不慢,至少幾十張的符咒已經蓄勢待發。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全身武裝到了牙齒,如果鱷龜和玄龜在的話,估計腳下已經踏上蘭博基尼,胸口祭出龜盾衣了。千叟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合不上嘴,實在是太彪悍了,隻是當下顧不得表示下連忙看向慘叫聲的發源地。
果然如此,站在一旁已經被兩人忽視的百烙此時倒地不停的大口喘著氣,旁邊的百煉手足無措的拚命將真氣過繼到百烙的體中。
千叟一聲,“壞了。”手掌翻下精純的元嬰真氣源源不斷的導向百烙的體中,張伯陽這才發覺是那個弟子出了問題,隻是這毛病看起來很奇怪,修真者之間的真氣並不能胡亂的相互傳導,一個屬性不符很容易就引起體內丹田的潰塌,更何況是元嬰修為的真氣了,可眼前的一幕又不得不讓他相信,百烙在千叟的真氣入體後,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起來,不一會兒像是熟睡了般沉沉的昏迷過去。
隻是很少的一點真氣損耗就讓千叟原本蒼白的臉上更加的病態起來,深緩了一口氣,“百煉,你們是不是偷偷將靈石煉化了。”
百煉好像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失魂落魄的呆呆的看著百烙,突然連滾帶爬的抱著張伯陽的小腿,哭喊著,“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丹道宗吧。”
張伯陽徹底的當機了,看向千叟問道,“前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千叟一聲幽歎,扶起百煉將二人送回臥室,再一次出現在張伯陽的麵前時,像是老了十歲般,看著張伯陽隻是說了一句話,“你可知養丹蟲?”
“養丹蟲?”張伯陽猛的一驚,腦中不斷的閃過那些曾經看過的玉簡,“你說的是那種以修真者為鼎爐煉製丹藥的異蟲嗎?”臉色越發的沉重。
“不錯,正是那種上古異蟲。”
“不是已經絕跡了嗎?難道百烙的體中養著一條這樣的蟲子?”張伯陽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丹道宗簡直就是比修魔者更加邪惡的喪心病狂之徒。
養丹蟲從它的名字中就可以得知這是一種以活人飼養的蟲子,在玉簡中曾經將它列為上古第五大凶獸,雖然這種蟲子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危害,可它有一種最為特殊的生活習性,就是喜歡蠶食修真者的真氣,如果將這樣的蟲卵從小就培育在修真者的丹田內,從破卵成型那一刻起就會把丹田當成是它的糧倉,每日都會蠶食一點修真者辛苦修煉起來的真氣,而且它一次隻會蠶食一半,留下一半以便讓修真者繼續的修行進階。直到當它論為這個寄生體已經修行到頂端時,才會一口氣的蠶食完所有丹田內的真氣,一個修真者如果連丹田內的真氣都消失的一幹二淨,便會很快的衰老而亡,期間的痛苦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在寄生體死亡後,養丹蟲便會從丹田內爬出,這個時候隻要一點點的凡火煉製就能煉製成相似於升功丹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