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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懷中的人看著飛錢眉開眼笑的模樣,韋孤雲有點兒好笑,問道:「我一直以為歡兒你是不愛財的。」

沈清歡扭頭送他一個「你是不是白癡」的眼神,關愛完他後說道:「誰說我不愛財的,我隻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罷了,隻拿我自己該拿的而已。」

韋孤雲不由輕笑,「那為夫的錢你要不要?」

「去,你又不是我丈夫,少天天掛在嘴邊上說。」

「早晚會是。」他不容質疑。

「那就等成了那天再說,反正現在還不是。」

「不反對嫁給我啊?」他心情輕鬆地問。

沈清歡小心地將錢折好貼身收好,才一臉平常地說道:「這事我反對又沒有用,而且這好歹也算是一個名正言順的身分,就算將來萬一有哪天你遇到了你的真愛,我還以耍一耍大婦的派頭,挺好。」

韋孤雲的心微沉,口中說道:「那我要護著真愛呢?」

沈清歡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淡淡道:「那也沒辦法啊,畢竟是真愛。不過,如果你的真愛不是我這樣命格的話,隻要你還不想清心寡欲當和尚,我的小命總歸還是能保住的。但你要是有興趣後庭花開的話,估計我是得擔心一下自己生命安全的問題,要知道男人吃起醋來也是很恐怖的。」

韋孤雲默然無語了很久。

最後,他幹巴巴地給了她一個評價:「你懂得倒是挺多的……」斷袖後庭,這事他知道的挺早的,畢竟他一直生女近不得身……但他實在對男人提不起性趣。

「馬馬虎虎吧,還算夠用。」

韋孤雲伸手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一把,隻覺自己心口有點悶。

「啊,你幹什麼啊,疼死我了!」

韋孤雲哼了一聲,沒作解釋。

沈清歡皺眉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胸部,嘟囔了句:「莫名其妙!」這貨絕對是更年期,常常就喜怒不定。

韋孤雲又批了一會兒公文,才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懷裏的人頭一點一點的,這是困了。

可不是困了嘛,沈清歡對那些公文沒一個銅板的興趣,人被他箍在懷裏又無所事事,便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就困了。

韋孤雲將她輕輕放倒,讓她枕在自己腿上,伸手輕撫她光滑白嫩的臉頰,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沒心沒肺,還是將所有的心事都藏在了這副沒心沒肺的臉皮下?那次她突然失控時的哭訴,他始終記憶猶新。

他很清楚,自己不想看到那樣子的她,那讓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撕裂一般的痛。

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模樣,真也好,假也罷,總還是讓人看著安心,至少證明還沒到她無法忍受、想跟他攤牌的程度。

她的攤牌……韋孤雲本能覺得自己無法承受。

他最怕的是她有一天會跟他攤牌說——我喜歡上別人了,你殺了我吧,因為我不想讓你繼續碰我了。

「歡兒……」他呢喃著輕喚,「別愛上別人。」你是我的。

他默默地在心裏補全最後四個字。

第九章 原來她真是道士(2)

晨曦的空氣透看宜人的清爽,山嵐彌漫,恍如仙境。

一個身著純白道袍的身影在林間的草地上轉挪騰躍,拳如流星,劍如行雲。

黑絲頭巾束發,紫玉簪輕插,衣白褲白襪白,腳上一雙十方鞋,黑白相間。

招收,風止,衣靜。

一縷調皮的晨光穿透葉隙落在道人臉上,那是一張十分俊秀機靈的一張臉,猶帶著幾分稚嫩與青澀。

隨著一聲帶著暖意的輕喚,樹下的白衣道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黑漆明亮的眼睛清澈若水。

韋孤雲並沒有迎過去,而是耐心地等她抱著拂塵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

因為他自己的緣故,他難得看到她晨起練功的身影,今日倒是十分難得。

山間練功的年輕道人,彷佛整個人融入了這片山林,寧靜岀塵,帶著遠離塵世喧囂的淡泊,有那麼一刻,韋孤雲甚至覺得她原本就該是屬於山林霧靄的,是他硬生生拽住了她問道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