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管家來報,說是有要事相商。張元天告訴梅如雪一會兒就回來之後,匆匆跟管家去了書房。梅如雪沒興趣探聽是什麼事情,隨意應了一聲。
夜已經很深了,張元天還沒有回來,看來事情解決得不是很順利。也不知是什麼重大事情,非得連夜解決,梅如雷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感到身邊的位子微微下陷,隨即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鑽入鼻間,梅如雪不想睜眼,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你回來了”就又睡了過去。
張元天輕“嗯”一聲,緊了緊抱著梅如雪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用過早餐,張元天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品茶,等待梅如雪梳洗更衣。突然,管家進來回稟:“王爺,今早柳園換了一批瓷器。”
“這樣啊,這次的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買瓷器的錢就從柳王妃的月例裏扣。”張元天似乎早就料到了會這樣,微挑了下眉頭對管家吩咐。管家應聲退了出去。
梅如雪換好衣衫出來,剛好聽到張元天的話,雖然同情柳纖纖,卻也沒有說什麼。
看到梅如雪出來,張元天眼裏一絲亮光快速閃過,隨即放下茶杯起身,對梅如雪說了句“走吧”,就輕攬著她的肩膀朝外走去。阿芸隨後跟上。
看到隻有自家王爺和雪王妃主仆出現,張龍一點也沒有驚訝,淡定的撩起車簾請他們上車。
梅如雪衝張龍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踩著板凳上車。阿芸緊跟著上去,放下車簾。
看了眼談粉色的馬車,張元天滿意的拍拍張龍的肩膀,跟著上了馬車。
看到張元天進了馬車,梅如雪驚訝:“你不騎馬?可是,這……”說著伸手指指馬車,意思是張元天不適合坐這種明顯女性化的馬車。
張元天坐到梅如雪身邊,笑著道:“有點累,不想騎馬。你想說什麼,我不適合坐這輛馬車?可是我喜歡,別人是管不著的。”說完挪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還閉上眼睛,一副賴定了就不下去的樣子。
梅如雪嘴角抽了抽,無法趕他下去,隻能由著張元天坐在那裏。
阿芸見此,識趣的退出馬車,坐到張龍的身旁。
掃了眼阿芸,張龍挑挑眉頭,不平衡的心裏稍微好受點,揮動馬鞭,驅車朝皇宮進發。
梅如雪想說什麼,轉頭看到張元天靠在車壁上閉目假寐,把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憋著。”張元天突然張開眼睛,眼神晶亮的盯著梅如雪。
梅如雪被張元天嚇了一跳,微微定了定神,將目光移向別處,小聲道:“不要對她太苛刻好不好?隻要她不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就別動她,讓她在王府裏度過餘生,好不好?”
“你說什麼?”張元天驚訝,不敢置信梅如雪所說的話。
梅如雪微紅了雙頰,沒有勇氣再說一次剛才的話。隻顧著氣悶的梅如雪並沒有發現張元天眼裏的戲謔和調侃。
張元天見梅如雪臉紅紅的不說話,收起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道:“好,聽你的。”說完將梅如雪攬到懷裏,嘴角向上勾起。本來剛才見她沒有說話,還以為她長進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善良到令人心疼。
一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靜靜的閉目養神。
“王爺,王妃,到了。”張龍“籲”一聲停下馬車,提醒張元天和梅如雪該下車了。
張元天撩起車簾跳下馬車,再回身扶梅如雪下來。
“幸好還來得及,要是再遲一點就接不到人了。”方嬤嬤看到張元天和梅如雪已經下了馬車,小聲嘀咕了:一句,快步上前問張元天和梅如雪行禮,“參見王爺,王妃。”
張元天不等方嬤嬤蹲下身子,就趕緊將她扶起來,道:“快起來,我們怎能受得起嬤嬤如此大禮。一段時間沒見,嬤嬤的老病沒有再犯吧?”
“勞王爺記掛,一切都好。太後急著見王爺和王妃,差奴婢出來迎迎你們,請王爺和王妃跟奴婢進去吧,太後一定等急了。”方嬤嬤看看張元天和梅如雪,笑著請他們趕緊去見太後。
“好,請嬤嬤先去通報母後一聲。”張元天對方嬤嬤說了一句,回身拉起梅如雪的手,跟著她朝太後的宮殿走去。
梅如雪見張元天如此膽大,在皇宮裏當著別人的麵居然拉起她的手,又羞又氣,狠勁掙了幾下,不但沒掙開,還被張元天使力捏了幾下手掌。梅如雪無奈,狠狠瞪了張元天一眼,就由著他去了。
“怎麼還不來,這都什麼時辰了!”太後坐在錦塌上,伸長了脖子朝門口張望,嘴裏還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