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神大人，那李信此時才寫完？已經過了時間了。”國師沒等李乾元問話，開口道。
“並非李信交卷遲了，而是我路上耽擱太久。”李陽嵩對此女倒是不假顏色。
“哼，想不到捕神大人也袒護此子。”國師冷哼一聲。
“我所言都是實話。”李陽嵩淡淡看了國師一眼，沉聲說道。
他乃當世有數的武道宗師又執掌神捕衙門，自不會再有人質疑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讀一讀此子的文章。”李乾元開口化解了兩人的爭端。
捕神李陽嵩掏出厚厚一疊紙，遞了上去，頓時引得眾人好奇起來。這足有萬字吧？
隨侍太監王源苦著臉接過“考卷”，等會朗讀之事多半是落在他身上的。
果然李乾元未接考卷，直接開口道：“王源，你來讀。”
王源早有準備，整理了下宣紙開口讀道：“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之。弗兩不相傷，德交歸焉。”
他第一段讀完，略一回味，呆在了當場。大殿眾人卻沒有人責怪他，因為各人表情皆是如此。
李乾元在位多年，比別人更有體會。隻覺得此話乃治國根本，卻無法完全把握。他想了會急切道：“快，繼續念！”
王源聽見喊聲，回過神來繼續讀了起來，“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無名天地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繳。此二者同出異名同謂，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讀完這段他更是震驚的呆在原地。
“此段可有詳解？”國師再也不複雲淡風輕之態。她修道有年，功法通玄，而玄女宗的功法本就取大道法則之一。
她此時隻覺得此段話簡直就是玄女宗功法總綱，卻又比本門功法高出不知多少境界。卻偏偏不能完全理解。
“王公公，請繼續。”李陽嵩早已讀過幾遍，倒是神色正常。他見王源發呆的時間長了，出言提醒。
王源強迫自己拋開思緒繼續念起來：“天之道損有餘以補不足，人之道則損不足以奉有餘。執今之道以禦今之有，以知古始，是為道紀。”
他正要繼續讀下去，卻見一隻略顯幹枯卻有力的手一把搶過了“考卷”。以他的武道境界本不該被任何人從手上搶走東西，可這隻手的主人他隨侍了多年，自然認得。
李乾元一把搶過“考卷”，如癡如醉地快速讀了起來。
大殿內眾人見大道之音消失，急的抓耳撓腮，要不是搶奪“考卷”之人是最上首那位，估計早就一擁而上，胖揍一頓了。
花了好久，李乾元總算讀完了。此文太過玄妙，他隻覺得心力交瘁。要不是中間大段描寫都是一個個具體例子或者小故事，他估計今天根本讀不完。
他閉目養了會神，等睜開眼來嚇了一跳，隻見殿內眾人，不論男女皆一副渴望的眼神盯著他。
“今科殿試，李信當為第一，退下吧。”李乾元連忙說道。
“諾。”一眾大臣無奈答應一聲，隻得退去。眾人出得大殿卻見得天邊一片紫色霞光，祥雲滿天。
“陛下，天邊有祥雲。”王源目光如炬，指著門外道。
“確實是一片祥瑞，有什麼說法麼？”李乾元此時也看見了。
“老奴隻是聽過一些上古傳說，也不知是真是假。”王源猶豫著說道。
李乾元不耐道：“磨嘰什麼？快點說來聽聽。”
“上古傳說，此為紫氣東來之象。預示著有聖人出世。”
“這天下哪有聖人？”李乾元有些不悅，自大乾立國以來，曆代皇帝可都是自詡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