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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夠了沒有!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是你!是該死的你!”秦子賢突然握拳朝秦子宸狂吼,“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威寧侯府,這裏是我的,不是你的!”

他長期抑鬱,再加上秦子宸一席話,終於憋不住早已沸騰的心火,嘶吼出心裏最深處的話。

秦子宸冷哼一聲,“要說咱們這三人中最有資格要誰滾出去,也有權力這麼做的,好像是我這個大將軍、即將繼承爵位的侯府世子,而不是你這個由續弦所出的次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弟弟。”

秦子宸這話夠狠,秦子賢臉色一白,踉蹌倒退一步。

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這件事,同是嫡出,他卻永遠隻能排在秦子宸之後,就連喜歡的女人也被搶走,他再也忍受不住,像瘋了似的大叫大吼,邊往自己的院落跑去。

馮蓉見狀,急急讓杜嬤嬤追了過去,再怒氣衝衝的指著秦子宸,“你為什麼這樣對他?他是你弟弟啊!”

“這麼多年來,他可有做到一個弟弟該有的樣子?”他冷聲反問,“母親與我心知肚明,有多少件弟弟做的荒唐事,卻拜母親之賜全栽到我身上,還傳得人盡皆知,我那個弟弟可曾為我挺身而出,或是像個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敢做敢當?說來,他如此怯懦、殘忍又沒擔當,不也是你寵出來的。”

馮蓉臉色微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子宸冷笑。

馮蓉幾乎像是後麵有鬼在追似的,飛快的跑了。

第10章(2)

後來,據稱那個眉眼之間與阮昭芸有著幾分像,被秦子賢當成替身的丫頭在第二天天剛亮就被抬出府,秘密的處理掉了。

那一天早晨,天空下了冬季的第一場瑞雪,白色雪地上有著長長的一條紅色血跡。

再後來,有下人傳出,那丫頭全身上下被利刀劃傷,體無完膚,尤其臉部,是硬生生的被毀容了。

每個下人都心驚膽顫,秦子賢的樣子看來正常,但那雙瘋魔的眼睛。讓人一見就害怕。

馮蓉覺得自己的日子愈來愈難過了,尤其秦子賢的狀況愈來愈差,下人們都害怕到他院子裏,偏偏從不管事的秦哲鴻竟也開始幹涉府裏的人事。

他執意她交出管事權,一而再的逼她,讓她不得不從。

於是,阮昭芸威了當家主母,在她的要求下,阮昭芸並未調動秦子賢那裏的奴仆,這也是她保護兒子的方法,那些都是她的人,不得不聽她話的奴才。

但她似乎也隻能管束阮昭芸這件事。

自阮昭芸管事以來,她對家中奴仆都寬厚,要求他們各司其職,一些藉著辦內外務的機會拿些小禮物或小錢的事,她倒也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刻意提出來,裝裝樣子的讚美起阮昭芸,“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能這樣的沉穩。”

“這是我娘家母親教的,她說,管一個家不容易,那些奴仆拿點小利,做事更認真,當家的也能博得好名聲,而不是一味將奴仆在死裏打,博了苛刻殘暴之名,那名聲既定,可是萬金都換不回的。”

馮蓉看著笑意盈盈的媳婦,心裏總有一些說不上來的不安,她好像很懂自己,知道自己怎麼思考、會做什麼事,也知道怎麼應付。

此外,阮昭芸比她還更會做人。

今天邀來輔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過兩日是杜尚書的二媳婦,寧王妃,葉大將軍的大夫人、二夫人,再不就是學士府的長孫嫡媳,穆王府的三夫人,三皇子妃……請來的一個比一個尊貴。

而那些人會來,不僅是阮昭芸妻憑夫貴,更是她娘家背景夠硬,兩者加諸在她身上,她成了香脖餑,個個都想巴結討好,也因此,她們每每見到馮蓉,便是一逕的讚美,說她有個讓人羨慕的賢慧好媳婦。

另外,阮昭芸跟府中幾位姨娘也相當熟悉,雙方有來有在,相處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