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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柳眉一蹙,“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沒錯,先前你那些要我小心的信件,內容我都記在腦子裏,雖然有不少事都沒有發生,不過有些事倒是正剛要開始時,就讓我的人給終結了。”

他勾起唇瓣笑看著她,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像是江維仁打算找一名頗有名望的老將軍誣告他策劃逆反的事便是真的。

“我真不知道你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呃……這個能力就是那場怪病之後,我告訴過你的,所以,你一直有派人盯著他還有六皇子,是嗎?”

阮昭芸真實覺得欺騙他不太好,但又沒有其他的說詞,好在家人及荷涓、夏竹都不曾向他說出那場怪病的來龍去脈。

秦子宸笑著點頭,“六皇子那裏還真的有譜,他私下派人送信給江維仁,我的人攔截了不少,都到皇上手裏了。”他低頭親吻她的唇一下,“你的示警讓六皇子此生都離不開皇家陵墓,江維仁很聰明,他的人家覺到六皇子的住處有暗衛潛伏,也不再主動聯係,兩方是都沒戲唱了。

所以,前世那些可怕的事都不會發生了!阮昭芸眼睛都亮了。

“瞧你這麼高興,總之,我的人還持續盯著他們,你不必再想他們的事,倒是你。”

“我怎麼了?”她眨巴著大眼睛。

“你要我晚一會兒出來,結果卻站著聽了馮蓉好一會兒的訓,腿酸了吧?”他伸手要揉捏她的腿。

她連忙從他懷裏起身,“才一會兒怎麼會酸?隻是,你這樣不就是硬生生的跟母親杠上了?”

“一再隱忍隻會讓馮蓉得寸進尺,這是我的經驗談。”他毫不在意,他將她擁在懷裏,心想,他顯然還是做得不夠,馮蓉才敢對她訓話。

稍後,當馮蓉派人將帳冊送到屋裏,讓阮昭芸看時,他轉身就到父親住的院落,走進書齋。

秦哲鴻看著兒子那張嚴肅的臉,一顆心也怦抨跳,忍不住斜眼看向桌麵,上回他留住桌上的掌印還清晰可見呢。

他不由得蹙眉,“有什麼事?你娶芸兒進來,我都照你希望的,不必讓她天天過來請安,不必一起用膳,還有——”

秦子宸打斷父親的話,“我隻想說一句話,不過說之前,先謝謝父親遵守對我的承諾。”

“我若不答應,你就會搬去你的將軍府,可我還是希望能遵從你母親的遺願,讓你在這裏生養你的下一代。”秦哲鴻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但他的確愛這個兒子,隻要他願意留在這裏生活,他不介意做很多的讓步。

秦子宸看著雙鬢斑白的父親,“我會信守我的承諾,可如果你的妻子連我的房事都要管,那我隻能毀諾了。”

“砰!”地一聲,秦子宸在書桌上圖下第二個掌印,他很清楚父親有多麼珍愛這張價值不菲的古董書桌。

秦哲鴻看著兒子揚長而去,哭喪著臉,伸手摸著第二個手掌印,心好痛啊。

秦哲鴻終於意識到,為了不讓最珍貴的黑檀木書桌上集滿兒子的手掌印,他有必要好好的跟馮蓉把話說清楚。

於是,一樁樁一件件,包括別去管秦子宸小倆口的任何大小事,要她將當家主母的身分移交給阮昭芸,她在旁輔導即可,她若真要找事做,不妨專注的去管秦子賢的事,那孩子窩在自己的院子與丫頭玩得太不像樣了。

馮蓉頓時怒了,平常維持的主母風範盡失,對著丈夫怒叫,“芸兒嫁進來是當媳婦還是當皇後?我連管她教她一些事都不成。”

“就是不成,因為子宸隻在乎她,而這個家,也隻有我在乎子宸,他已經離家一次,再離開一次,他就不會再回來了,所以,做你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也該收手了。”他冷言叮囑。

很多事,秦哲鴻不是不知道,隻是不知該怎麼做對兒子才是最好,因此兒子才與他離心,但老天爺給了他一次機會,讓兒子回到他身邊,他不會再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