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鷹奇緣,心性相通羨煞旁人(1 / 2)

蒼鷹一翅衝雲霄,碧海雲天任逍遙。

危難一刻解危難,人鷹奇緣孰堪比。

雛鷹走後,時不時會回到穆玄身邊,天長日久,一人一物之間有了更加濃厚的感情。時至今日,當年的雛鷹已經成長得碩大無比,非一般鷹類所能比擬。翅膀張開足有四五米長短,全身羽毛棕黑,雙爪粗壯,穆玄常以自己手臂對比鷹爪,粗細無異。穆玄喚它叫“玄鷹”,以宣示它和自己的關係。

這巨大的生靈,後來一直陪伴著穆玄度過了無數載春秋,同時也羨煞了同村同齡的玩伴和一村的長幼老小。每當玄鷹來往時,在人們頭頂飛馳而過的一刹那,幾可遮雲蔽日,人們紛紛吆喝招呼,時日久了,玄鷹和村民也都熟悉了,互相也不生分。而人們隻是驚異於這生物何以成長得如此巨大又通靈性?驚異於穆玄和玄鷹之間未來會有一段什麼精彩的故事在等待他們的曆練。

穆玄天性敦厚純良,但思維習慣怪異,性格略顯乖張。多數時候也像哥哥穆雁一樣老實厚重,但偶爾犯渾起來,讓一家老少都沒轍。不似姐姐穆萍雖然古靈精怪但能聽進他人的勸告,穆玄一旦犯渾起來,任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非得讓他一股子牛勁過去了,他才會善罷甘休。

穆義和藍辛有時拌嘴的時候,都互相埋怨對方把小兒給慣壞了,但穆蓋卻不以為然,他總說小孩子都有個秉性,現在少不更事,慢慢總會成熟起來的。

也是年少無知,穆玄四五歲的時候,還成天光著屁股在家裏跑來跑去。一家人對他疼愛有加,都不去說他,隻是會偶爾開他玩笑臊他一把,可他還是不以為意。即便穿著衣服,偶爾被父母說了兩句,一不順心便把衣服褲子脫了往門外扔去,然後坐在地上哭鬧。起先家裏人還怕他凍著,都哄著他把衣服穿上,但越哄他越來勁,也就沒人管他了。

小小年紀,很認死理。有一次和哥哥穆雁吵了幾句,白天哥哥外出之後,穆玄獨自和爺爺在家,下午烈日當空,爺爺搬來凳子在門外扇著扇子乘涼,而穆玄卻抱來一個石頭,將哥哥去年在牆角種下的一排果樹苗像舂米一樣一棵一棵給砸個稀爛。爺爺穆蓋太過溺愛這個小孫兒,至始至終坐在門外看著,隻是說了一句:“你把哥哥的果樹弄死了,他晚上回來會揍你的!”而穆玄卻一如既往地抱起石頭,一上一下地一直砸完了最後一棵。

後來哥哥穆雁回家果然不依不饒,父母也多覺得他此次做得太過分,他則故技重施,再一次將衣服褲子脫了扔到門外,一家人看他犯渾,年紀又小,一股執拗的勁頭一旦惹起來又要沒完沒了,最後便沒人理皮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爺爺對他幾乎是一種溺愛了,到哪裏都喜歡帶著他去。穆氏山莊民風淳樸,人們的生活也恬淡安寧,大多時候都是無欲無求。穆蓋偶爾會去山莊數十裏開外的山腳開荒種地,經常也帶著穆玄前去。穆蓋總說,倒也不是說多種那塊地就能有多少好處,上了年紀閑著也是閑著,就權當鍛煉身體了。他這麼一說,穆義和藍辛也就不再有意見了。穆玄跟隨爺爺前去則到處遊耍,四處尋找灌木叢中的野果,爺爺穆蓋則翻地播種。

這次,穆玄依舊在灌木林中四處摘吃野果,這片叢林自己來過數次,已是輕車熟路。正午烈日當空,穆玄在林中品味各種野味,玩性正濃。灌木叢中,大多的野果都是一些藤蔓植物上掛的果,藤蔓順著一些兩三米高的灌木攀爬,一般在一米左右就有果子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