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聽了之話,好勝之心大起,盯準杯身,左右開弓,卻怎麼也捉不住東方破的左手,每每快要到酒杯之時,東方破隻晃了晃手,風雷的手就從空隙中滑過。風雷不服,要求再來。結果卻並沒多大改變,反而過多次的失敗讓風雷心浮氣燥,抓的越來越不準。
就大風雷又一次抓空大聲囔叫時,東方破一聲斷喝:“你這樣不肯接受失敗,怎能成功,不思索失敗的過程如何能走到成功的方向?虛浮!”這一喝給了風雷當頭一棒,風雷是懂事的孩子,明白眼前這老人在教導自己。平素裏風雷就願學些生活之理,奈何家中窮困不能上學。如今能有人教導他自是求之不得。
風雷靜下心來仔細回想剛才情境,不稍片刻便看出端倪,每次老者都是等自己的手快近時就動了,雖然看不清他是怎麼動的,但能發現線索就相當好了。風雷向東方破請求再來,東方破平放著左手。捏著杯子,等著風雷。風雷聚精定神,看著東方破的手腕,右手快速探出,東方破把左手向內轉動了一下。避過了風雷的手,心中卻暗歎風雷的資聰穎,這麼快就找到問題的關鍵。風雷又停了下來,左手模仿著東方破的轉動方式練習,等到他認為差不多時又央求東方破再來,就這樣反複又反複。東方破在旁邊看風雷練習手法,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可是風雷練到九十幾下時,他竟然也看不清風雷的手影了。東方破暗自吃驚,雖然這些技巧很容易上手可是不過百餘下就能如斯稔熟的卻是百年不遇,心中甚為欣喜已起收徒之意。
風雷已將手法了然,自信滿滿地要求再比。東方破笑而不語,再次平伸左手,捏著杯身。風雷伸手便將杯子拿入手中,風雷本能的以為東方破又會移動杯子,於是想也沒想就鬆開了手抓向別處。等杯子落地打碎時他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靦腆地笑道:“把你的杯子打破了……”著更是把頭低垂。
東方破哈哈大笑:“子,薑還是老的辣……”得意的喝了一杯酒後又:“你子聽著,做人不能有太多心計,要真誠。隻問是非,不計利弊。或許你現在不懂,但沒關係我會在你身邊督促你的,老夫很是看好你,做我徒弟怎麼樣?”
風雷心:“師兄因我而死,我現在孤身一人不知道要去何方,眼下這個人要收自己為徒弟,看他的修行也的確不低,也許還能得到些好處。”風雷想到這裏,立刻跪下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東方破伸手要捥風雷,卻沒想到心口一疼,一口心血猛地噴了出來。
“拿著這塊令牌,卻方尖,就,就……”東方破話沒完,雙目一閉,徹底死了。東方破先前與芻吾一戰,動用了大量的心血,本來已經是將死的時候,隻是回光反照,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自己不行,之後為了救風雷又使用了大耗元力的恢複性法術,身體其實已經空了。東方破是抱著必死決心來的,而現在他成功地死了,或許是如他所願吧。
一根花苗從東方破的屍體裏長了出來,片刻之後東方破的屍體也分解得一幹二淨,與芻吾的死狀完全一樣。風雷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長在芻吾屍體上的那棵花開了,結果快速的結了果。風雷心翼翼地將紅色的果子摘了起來,聞起來噴香的果子勾起了風雷的食欲,風雷張嘴就把果子吞下,他正想要咬開果皮,沒想到果子化成了水直接滾進了風雷的咽喉。
風雷隻覺得全身舒暢,心想著這果子肯定大有益處,想到這裏,他又把眼神轉到了另一顆花苗上。這根花苗還在隨風而長,片刻後隱約長出花骨朵來。風雷目不停睛地看著這花骨朵,他完全忘了這是他剛拜的師傅,他一心想要等花落果熟。等待的時間裏,風雷突然想到了剛才那個女人,那個貌美如花的女人。
“我竟然忘了問她的名字。”風雷自語自言。
風雷回過神來,那顆果子也長好了,是金黃色的。風雷拿嘴一吸,咻的一聲,果子滑進了風雷的嘴裏,化作一股熱量,讓風雷覺得全身都開始脹疼。風雷在地上打著滾,不稍一會就昏了過去。空曠孤寂的野地裏,風雷不停地出著冷汗。
“地之大,哪裏是我存身之所?”風雷從昏迷中清醒的第一句話。
當風雷思考到未來的時候,風雷想起了東方破給的令牌。
“難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風雷把令牌揣在懷裏,向著東方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