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帛碎,空盡淚 錦繡夢碎(1)(2 / 3)

後來,無瑕被找回來,她真的是惱的。感覺到手的美好,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搶走了。她也是發了狠,本想路上的時候偷偷殺掉無瑕。隻是無瑕的那聲“繡錦”姐姐真的叫的她心軟,想著她一個小女孩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剛好又做了好人,又成全了自己。兩全其美又不用殺人,真好。

可是,如今,她竟然回來了。而且,皇上居然還想尋回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真是恨,當初怎麼沒有狠心一點殺了無瑕,現在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不能讓她回來,一定不能。於是,她再一次發了信號,找了那個男人。想到那個男人,繡錦忍不住撫上自己的小腹,一時間思緒萬千。

那人,那人不過是個采花大盜,卻是最厲害的采花大盜——銀狐。不僅江湖上都知道他,連官府的通緝令上都是懸賞最高的。那人從她跟無瑕上了迎親的轎攆之後,就跟上了自己,可以說自己當時與無瑕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看在眼裏。那夜他潛入自己的房裏,捂著自己的嘴巴,在耳邊說著迎親路上的那些一點一滴,她真是慌了,當他說出,“放心,我銀狐雖色,卻也從不強迫別人。這些事情我也不會揭穿,隻是你早晚會用的到我,我要你心甘情願的找我。”她猶豫了,猶豫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手裏卻多了一隻信號彈。腦海中隻剩下那句話,“我等著你找我,你我是同一類人,狡猾的小狐狸。”

終究,她還是找了銀狐,隻因她在這王府內無依無靠,受盡欺淩。她還記得,銀狐當時那一臉意料之中,以及知道她是處子時的驚愕與滿足。他確實守信,不僅幫她解了困境,更不忘留了丹藥,一來避孕,二來服用過後再與人交合時可如處子那般仍會有落紅。

隻是這些年,她卻隻是為避孕而食用的。因為皇上,從不曾碰過她。不過,皇上也不曾碰過府裏的任何人。所以,她才能風平浪靜的一路做到錦妃的位置。隻要,隻要皇上還念著舊,她坐上了皇後的位子,就可以一生無憂,錦繡繁華了。

隻是如今無瑕來了,她的錦繡夢,卻是要碎了。因著這份擔憂,她不顧危險,再次傳了信號,在這深宮之中。

看著天空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繡錦白皙的手握的越發緊了。她的錦繡夢,誰都動不得。

這幾日,朝堂之上的事情越發多,莫佑的身子又是不太好。本就是從小就被下了慢性毒,後來雖然被良生的師父解了毒,但身子骨卻弱了很多。本來是做不得這種勞心傷神的事的,可是為了生存,卻也不得不如此了。更重要的是,他要報仇,為死去的母後報仇。

如今,剛剛登機,朝堂黨派平衡之道,內宮妃嬪和諧之術,著實讓他費盡了心思。而且,因著那毒藥,他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這是良生的師父也束手無策的事情,再加上勞心的是多,容不得他做這些事情,宮裏的妃嬪眾多,但他卻不曾碰過一個。

這一晚,莫佑的病,又發作了。直痛的臉色慘白,冷汗直冒,卻忍著不讓自己出聲。這種時候,若是有人知道自己的身子不適,隻怕又要生亂子。這是無瑕第一次看到莫佑發病,看著莫佑痛苦的神色,無瑕忍不住心疼,眼淚也開始掉。

良生一邊拿了瓶瓶罐罐的一大堆藥,一顆顆數好,確認好,拿了端了黑色刺鼻的湯藥,看著莫佑一顆顆吃下。一邊勸著無瑕,“夜深了,我在這裏守著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吃了藥,痛就輕了,不用擔心。”

無瑕看著莫佑就著湯藥,吞了大把的藥丸。想正要送上些糖水,為莫佑解了這滿口的苦澀,卻被良生攔下了。“這糖水減了藥性,莫佑便更疼了。”

“無瑕,我沒事,這些藥早就吃習慣了不覺得苦。”莫佑蒼白著臉色安慰無瑕。

聽的無瑕又是一陣心酸,看了看良生,“既然這樣,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然後放下糖水出去。

剛走不久,良生就關了門,快速的除去莫佑身上的衣衫,為莫佑運功。許久,莫佑皺起的眉才漸漸舒緩。

而無瑕雖走出了莫佑的寢殿,眉頭卻沒有舒展開。跟傾陌在一起的三年,醫藥雖沒學多少,但皮毛還是有的。那些藥,她聞到了幾種熟悉的氣息,是毒藥的味道。自然,以毒攻毒的法子她也明白,可是那樣大量的服藥,好身子隻怕也垮了。是藥三分毒,這樣子還是補補的好。當下決定明天早早起來,燉點滋補的湯給莫佑送去,順便寫封信問問傾陌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