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野蠻人!”封馳深垂眸盯著她,整個人如同一座千斤重的大山,死死地壓著襲瀟瀟單薄的身軀,一紅一白,顏色極具衝擊力,兩人一冷一熱,氣息交纏,仿佛電光火石的摩擦,帶出了淩厲的火花……
感受兩人如此曖昧姿勢,她隻要動一動,便能感受男人精壯有力的身軀……
“混蛋!”
襲瀟瀟覺得士可殺不可辱,頓時一咬牙,眸色屈辱,麵上卻十分倔強,即使敵強我弱,被人緊緊壓製,她仍舊是不屈服地瞪著封馳深,低吼一聲,“封馳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老爺們玩這種膩膩歪歪的把戲,跟女人似的!嗬!你們景國的豪爽男兒都死光了嗎?”
封馳深的眼眸微深,看著她一心求死的模樣,忽然輕輕笑了起來,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
“激將法對我不管用!”
他滿頭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整理起來,幹淨利索,因為垂眸桎梏襲瀟瀟的姿勢,幾縷墨發調皮地落下,撩撥著襲瀟瀟白皙的臉頰。
襲瀟瀟狼狽地別過眼睛,語氣卻諷刺,麵容倔強十足,“封馳深,你就是沒種!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這麼恨我?”
封馳深攫住襲瀟瀟決絕的眼神,他的眼睛如同深邃幽藍的深潭,閃著興味的光芒,“你這麼急著求死,是為了雲國皇帝秦誌奇——你今日的新婚夫君吧!”
襲瀟瀟陡然淩厲地看了過來,“你想幹什麼?”
“放心,你的夫君秦誌奇已經帶著他心愛的女人跑得遠遠的了。他喜歡的人並不是你,而是韓碧!”封馳深湊近了一些,看著襲瀟瀟憤恨和不信的眼神,輕笑道:“你還挺可憐的,沙場上金戈鐵馬的女將軍,就這麼被一個男人騙得團團轉,竟然還想為了他去死!”
襲瀟瀟壓根不信,“你的計謀太低劣了!”
封馳深聞言,也不反駁,他命人帶來雲國宮女,然後一手點了襲瀟瀟的穴道,讓她隻能瞪大眼睛,‘乖巧’地坐在身側。
襲瀟瀟這會兒顧不上封馳深,身子不能動,她焦急地朝著地上的宮女問道,“珠兒,皇上呢?”
珠兒同韓碧都是皇帝貼身伺候的大宮女,此時隻見她一人,襲瀟瀟心中頓感不安,卻又極力說服自己冷靜。
珠兒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襲瀟瀟腳下,聲淚俱下,“將軍,皇上一直心悅韓碧,這是宮中上下都知曉的事情。皇上已經帶著韓碧逃走,我們……被留了下來!將軍,您不能求死啊……您沒有對不起皇上,皇上他本來就是為了兵權才決心娶您……”
襲瀟瀟眼眸一眨,熱淚含在眸中卻遲遲不肯落下,她眨了眨眼睛,倉惶地看著珠兒,“秦誌奇,對我……就隻有利用嗎?”
秦誌奇早和韓碧有情,而她卻還傻乎乎地拚死為他守城,隻為替他爭取逃跑時間,而他卻攬著另外一個女子,對她不屑一顧。
襲瀟瀟忽然就笑了,可麵色分明就是痛苦萬分,她常年征戰沙場,又信任秦誌奇,根本沒想到秦誌奇一直對她隻是利用。
“這不可能啊……”
封馳深深深看她一眼,微微蹙眉,揮手讓珠兒下去,一手解開她的穴道,見襲瀟瀟竟然還是分毫不動彈,眉心微攏,“襲瀟瀟,既然你自詡男子豪情,那便不要在這裏傷春悲秋、同女人似的落眼淚……”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襲瀟瀟,“隨我回景國吧!”
襲瀟瀟這才動了動腦袋,僵硬地抬頭看他,含在眸中的淚意始終不曾落下,那是她獨有的倔強和驕傲,男兒流血不流淚,她是女將軍,也不輕易落淚。
襲瀟瀟啞聲問封馳深,“你……為什麼不殺我?”
封馳深眸色一寒,學著她疑惑的口氣,反問襲瀟瀟,“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襲瀟瀟愕然,腦海中轉過一圈這個問題,不明所以,臉上多了一抹追問的執著,“記得什麼?”
封馳深隻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告知,隻淡淡地說,“來日方長,襲瀟瀟,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襲瀟瀟:“……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