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性幻想(1 / 2)

阿質想起今天又是星期六,午夜場開始了,難怪小優要來的。

一個女生對男生說我晚上去找你,那種感覺無可言喻,對於阿質這種幻想症的業餘電影人來說,必定又是胡思亂想到處剪輯。

從食堂出來才發現,晚餐就這樣被一個女生刷了卡,男生被女生刷卡,腦中那種刷卡時滴滴的警報還是揮之不去。每次單獨與女生在一起,阿質都會漏掉很多事,奇怪的是事後所有的細節又會一起倒戈,該做與不該做的、做過的和沒來得及做的屍橫遍野。

這種對異性過分的尊重,變得他每次的交往無論男女都以稱兄道弟的方式,跟異性稱兄道弟是多麼激烈不安的一件事,這是阿質始料未及的,但至少現在他對小優沒有這種感覺。

阿質的影癡情結使得他有種女性崇拜,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對她說》的導演阿莫多瓦,阿莫多瓦始終關注著女性。

他以一種理解和關懷的姿態,細膩溫情地刻畫著女性敏感的精神世界。

在阿莫多瓦的作品中,女性生活在枯燥無味的現實中,孤獨而寂寞,豐富的感情和美好的夢想無所寄托,隻能堅強地在絕望和痛苦中掙紮和反抗。他在對女性的善良天性和她們之間的無私友誼進行極力讚美的同時,毫無掩飾地批判了那些懦弱、虛偽並且對女人造成極大傷害的男人們。

導演心中應該都會有著一位不可替代的女神,阿質頂多算得上是編劇,不是導演,他的心中就有很多的女神。

騎士道的精神永遠伴隨著神經質,阿質最無法忍受的就是看到男的欺負女生。

盡管是在重點高中,不論地上還是地下情侶,還是有如蝗蟲過境般災害著少男少女。

臨近晚自習,夜黑風高,他告別小優從食堂趕回去,偶然經過地下停車場,遠處一對男女若隱若現忽遠忽近,仔細一看原來是學弟妹在那邊打情罵俏,阿質加快了腳步,是弟妹嗎?

不過90後的造型還真是標新立異,男的嬌小女的壯大,男的長發女的剪短,男的胸肌女的也胸肌。

阿質當時無比熱衷同誌電影,他覺得那樣太他媽酷了,多麼病態的社會啊!

都不知道男不男女不女了,反正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兩個人的對話被阿質拍成這樣:

A對B毛手毛腳,

B就對A說了:“哎呀~~死相,不要對人家毛手毛腳的嘛,我自己也有手毛腳毛的啊!”

想不到意淫的力量如此可怕,短短幾秒鍾,他已經把自己拍的場景剪輯了好幾個版本,同時又覺得導演剪輯版最浪漫。

導演剪輯版是這樣的,以兩個不男不女的可以當成四個演員來用,電影分成四段,一段男同性戀題材一段女同性戀,男女交換反串又可以剪成兩段愛情。

片名就叫做《我們沒有明天》又名《我倆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總之,這兩個弟妹忒有演員的氣質,中國電影需要這樣的人才。

那兩人不過是在修理自行車,看著阿質扭曲地壞笑著衝過去,一陣毛骨悚然。

小優不在,阿質隻能自娛,他此時最想跟她一起分享這種剪輯的樂趣,他希望她幫他剪,他自己還要忙著拍,一個人自編自導自演但總不能自拍。

他心想興許哪天有機會還可以交流同性戀的陰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