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麼呢?”
我抬頭一看,是張爍。我笑笑,癡癡地看向球場,目光卻沒有焦點。
“怎麼樣,離開趙哥我兄弟對你好嗎?”他在我身邊坐下,笑著問道。
我吸了口氣,點點頭。趙炎……趙炎……
“你也真夠膽大的啊,還表白。”他看著我滿臉堆笑,白胖的臉上傷還沒好。想想因為自己的任性,害人家受了傷,這疤或許還好不了了,就很是愧疚。
“那估計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了。”
“喂,你的傷還疼嗎?”
“嘿,早就不疼了。你看,都長好了。”說著用他那同樣白胖的手指指指傷口,嘿嘿地笑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覺說什麼都不能償還他的傷,於是低下頭,獨自扣手指。沉默了好久,我問道:“你怎麼不去打球啊?打球的男孩子很帥的。”
說完我就後悔了,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他那體型打起球來能帥麼?他笑笑沒說什麼。我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開竅?本來是想緩和氣氛,卻讓氣氛更尷尬了。
許久他緩緩地說:“你知道麼,能說出的愛,就是幸福。”
他這麼猛地一說,我還愣住了。他小小的眼睛注視著藍天,白胖的臉上還帶著蒼涼的微笑,有一種說不出了落寞。我開始以為他是在說我,後來才知道,他是在說他自己。
是啊,能說出口的愛,就是幸福。很多愛如鯁在喉,咽不下,說不出,終日惶惶,不知所措。說了,其實你潛意識裏知道,你們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不說,亦是懂得,我們隔著茫茫滄海,我在海角,你在天邊。
一場球賽,我也沒怎麼看。隻聽見呐喊聲此起彼伏,好像很多人看見比賽都會激動,為了比賽的勝利,為了打比賽的人。我聽見有幾個女孩在喊趙炎的名字,她們很賣力,也很用心。或許,青春裏那些說不出的感情,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宣泄,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懷疑,一切都合情合理。
想起去年的今天,我也為他呐喊過,我說:“趙炎,趙炎,加油!”那時的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我甚至都不了解他,隻知道他叫趙炎,他是混混頭子,他打球很帥。憑著青春的一腔熱血和無畏,我及時行樂。我記得,他在場上真的回頭了,看向我。四目相交,會是怎樣的萌動。
我曾承諾,隻為他一個人呐喊,我真的做到了。或許這是我對他唯一實現的承諾。今年,有其他女孩來代替我為他呐喊。隔著十多米,我看見了那個頭發如海藻般的女孩。她很漂亮,也有很多男孩子在她身邊搭訕,遞上水和紙巾。她都沒有接,也沒有說一句話,一直拿著衣服和毛巾,看著場上的趙炎。她甚至都沒有呐喊,就那樣默默地看著他。
中場休息的時候,子軒跑過來,白色的球衣浸透了汗水:“怎麼樣,哥帥不帥!”
我笑著點點頭:“帥,帥呆了。”
“真的嗎?”子軒像個孩子似的天真的笑了,掐掐我的臉看向藍色球衣的男孩,“那我是不是比他帥?”
“帥,比他帥多了!”
子軒撫摸著我的頭發,在額頭上輕輕吻下。他的的鼻息拂過發絲,身上還蒸騰著溫熱水汽,帶著青春的氣息。我看見他的頸間的銀色吊牌,隨著呼吸起伏,分明看見兩個字母“HY”。
我驚惶著剛想問那個吊牌,子軒就放開我:“我該上場了。”說著跑向籃球場,還不忘回頭笑著朝我揮揮手。
留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HY……HY……韓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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