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逸趴到地上,慌張道:“不,不敢......”
“走,妹妹,哥請你到醉歡樓用飯。”蕭瑒站起身背著手朝堂屋外走,經過沈雲練時,朝她偏了偏頭。
沈雲練於是就跟了上去。
堂屋裏跪著的兩人剛想起身,就聽得蕭瑒對兩個手下說:
“你們倆在這裏給我看好了,不跪夠一個時辰,不許起來。哦,他家不止這兩個人吧,小爺來了居然都不來拜見,如此無禮,全家人一起吧!”
“是!”兩人應著就去捉人了。
走到門口,沈雲練看到門口隻有馬,想是這批人是騎馬趕來的。
“騎馬還是坐車?”蕭瑒問。
他好像在故意試沈雲練。
“騎馬。”沈雲練知道,也有些躍躍欲試,原主會,她也會,隻不過她以前都是馬場裏隨便騎騎。
蕭瑒想伸把手,一想,這是人家夫人,於是又縮回了手,沒想到沈雲練飛身就上了馬,那叫一個瀟灑。
看這情景,蕭瑒就笑著也跳上了馬,怕她奔出去自己都追不上。
這也是個大鎮,街上人密,兩人就慢慢踱著。
“你都不謝謝我?”
“謝謝。”
“就兩個字啊?”
“蕭副將就順個路,兩個字還不夠啊?”沈雲練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蕭瑒心裏一晃。
“您下屬的馬上有行裝,您穿著出遠門的靴子,馬掌也全都是新換的。不過,大將軍的恩我記下了,以後我定加倍奉還,還有您的,定不會隻有兩個字而已。”
蕭瑒解了惑,又聽她說要報恩,滿意地點點頭。
“那麼,蕭副將,飯還來得及用嗎?”
“嗬嗬,飯是用不了了,陪你走這一程,我就要趕路了。”蕭瑒正色道。
“那您可欠我一頓飯,剛才還說要請我吃飯呢!”
蕭瑒扯了扯角朝她算是笑了一笑。
“那兩個兄弟嚴朗、嚴旻留給你,是可靠的人。哦,是義父挑選和交代的。他說,雖是你的家務事,他不好替你做決定,但希望你別委屈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提,讓他們傳信便好。”
“知道了。”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出了鎮的主街。
沈雲練目送蕭瑒策馬疾馳而去。
蕭瑒直跑出了鎮子才停下隊伍休息,吃些東西。
他的近衛祁風遞了水袋過來。
“主子,我們就這麼走了,她夫家會不會發難啊?”
“她不發難就算好了。”蕭瑒恢複了冷色。
祁風不解。
“那些人不夠她玩的。”蕭瑒掃了一眼單純的祁風。
“那為何要找人來大將軍府求助?”祁風問。
“恐怕隻是想看看義父的態度。”蕭瑒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的水。
“不過確實,我們也幫不了什麼,總不能按著他相公打一頓吧!她最後還不是要接受相公另娶,隻不過我們去了,他們便不再敢隨意欺負罷了。”
“你沒成親懂得不少啊!”
“嘿嘿。”
“這位,怕是有自己的主意。還有,姓的許,可不用我們打。”
想到許君逸那半張腫得老高的臉,蕭瑒就想笑。
而且,他進鎮子前已經讓人探過,這位這兩天可算是風雲人物了,鬧這麼大,根本就不是打算忍氣吞聲的樣子。
蕭瑒跳上馬,對祁風道:“別操心了,我們回來時,看看就知道了。”
祁風在他背後喃喃道:“您也沒成個親,還不是挺懂?笑,今天都笑好幾回了,我平時一笑,就罵我有什麼好笑的,今日自己也不知道笑的什麼。”
看主子跑得遠了,他趕緊追了上去。
但沈雲練肚子餓了啊!
她到了醉歡樓吃飯,還讓店小二把家裏的彩霞、嚴朗、嚴旻給叫了來。
輔國大將軍名叫嚴震寬,這兩人姓嚴,要麼是真的族人,要麼是他收養的孩子。
原主聽父親說過,輔國大將軍在打仗時收養了許多孩子養在軍中,有名字的就用自己的名字,沒名的都跟他姓嚴,由他取名。
這蕭瑒不知道什麼情況,蕭是國姓,那也就不可能是他在打仗時收養的孩子了,恐怕是蕭瑒的父親和輔國大將軍關係密切,才也稱了義父的。
她正想著,那三人已經來了。
“小姐。”
兩人倒是懂事,這意思自己是娘家人了。
“那都是自家人了,就坐下一起吃飯,我點了醉歡樓的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