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孔老五也派了十個人出去搜集銀晶所有黑幫更詳細的資料,重點不是黑幫的人數、勢力,而是地址,隻要地址就夠了。
電視上已經換成了體育新聞,隻有白四爺看得津津有味,心國足球隊被某支知名的俱樂部隊打得落花流水,主播還順帶提了此隊是世界上賺錢最多的球隊。
第二天,傻六出使木冠省,由他這個紅色三足怪去摸黑皮怪的底再恰當不過了,他走後一撮毛那邊傳來麻煩,這個不稱職的替身在幾次測驗中排名墊底,傻六不在,這事隻好由柳三前去解決,他沒傻六這麼好說話,把一撮毛打得鼻青臉腫叫他到洪災陵園報到,自己則易形成步輝穎。
沒幾天又有測驗,沒學過新課程的柳三同樣幹瞪眼,他靈機一動以自己發燒為名跟老師互換摸額頭,掌握了老師的能力記憶後他運筆如飛,老師由此推斷他近來成績不佳是因為發燒,現在已燒退。
3月17日是校慶,按規定每班都得準備一個節目,步輝穎所在的大三5班有兩個備選節目,一個是向晶晶同學的女生獨唱,一個是群舞,向晶晶歌聲甜,遺憾的是長相一般,而群舞節目中有全校有名的校花花娉婷,老師難以取舍,最後把群舞改了改合並成歌伴舞。
說起花娉婷,她還是步輝穎第一個暗戀上的人,記得剛開學時步輝穎看了一本內有美女容貌描寫的武俠小說,進入教室見到花娉婷後才知道那些描寫根本是她的素描,長長的頭發和柔順的劉海把她柔和的臉襯托得分外白皙,步輝穎胡思亂想之下臉就紅了,花娉婷見一雙賊眼盯著自己,惱怒之下也羞紅了臉,這反讓步輝穎誤認為自己也是帥哥一個,跑到樓梯口處的鏡子前照啊照,可惜鏡子不會說謊,他由此斷定那是哈哈鏡,或者女孩子的眼光都比較特別,青麵獠牙的男生在她們眼裏就是白馬王子,他依舊自信地準備再瞪一眼花娉婷,讓她可愛的臉再紅那麼一下下,過過自己無敵帥哥的癮,一進教室他又一眼瞪去——
好一張冰冷的臉啊!
原來花娉婷越想越不對,沒理由麵對這種貨色也臉紅的,於是恢複往日高貴的冰山模樣,這一下對步輝穎的心靈是毀滅性打擊,搞得他好幾天都抬不起頭,不過現在不同了,無論是步輝穎還是他的一代分身都不再對花娉婷心存愛慕,風野舞這個與世隔絕的女孩不單外表絕不遜於略施脂粉的花娉婷,猶如一張白紙的心靈更是讓花娉婷望塵莫及。至於一撮毛這種二代分身,他們根本不配有愛情,能活著就是步輝穎的仁慈了,他們隻知道對步輝穎言聽計從,一定程度上已經喪失思考能力。
校慶晚會上出現了誰也沒預料到的意外,向晶晶悠揚動聽的歌聲在男生們眼裏一錢不值,無數花娉婷的愛慕者湧上台把花送給她,送花居然不送給唱歌者而送給伴舞者,堪稱史無前例,花娉婷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十分難堪,更難堪的是向晶晶,從第一株被她誤會是送給自己的花起,她的歌聲就出現了微微的顫抖,甚至隨時可能哭出來。
“喂,你怎麼搶我的花?”
隨著一聲驚叫,柳三搶過旁邊同學的花衝上台獻給了向晶晶,向晶晶眼裏一下子湧出淚水,台下的女生醒悟過來,也紛紛上台把花獻給向晶晶,歌聲恢複了應有的優美和平靜,花娉婷對步輝穎沒送花給自己稍感失落,女人就是這樣,自己不一定要喜歡別人,但總希望喜歡過自己的人永遠喜歡自己,不過她又很敬佩,如果沒有“步輝穎”,演出絕對會以失敗告終。
此後一段時間柳三總感覺有兩雙眼睛偷瞄自己,他對此感覺不自在,把一撮毛又找回來當替死鬼,囑咐他一遇考試時刻就通知自己。
人是多性格動物,步輝穎的各種性格進入各個分身的比例是不盡相同的,從他們選擇的基本相貌看,韓一寒得到的多是冷漠和嚴謹,柳三得到的多是自卑和仇恨,孔老五得到的多是凶狠和霸氣,這也決定了每個分身的分工。
白四爺得到的或許是貪婪,洪災陵園和無人荒原皆以他的名義購買,所有二代分身上交的錢也入了他的帳號——517051201314,不過錢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他當然不會坐吃山空。某天他進入人星的絕穀用隔空吸物亂摘青果準備拿去賣,得意忘形之際被風野舞發現,得意忘形指的是得意到忘了自己的形狀,忘了易形成步輝穎,他慌忙謊稱自己是神仙爺爺然後提起半筐青果溜之大吉。
物以稀為貴,青果吸引了不少市民的目光,可一群戴袖章的市場監察阻擋了白四爺的發財夢,他們毫不留情地沒收了半筐青果,理由之一是青果未經衛生許可部門檢驗,理由之二是白四爺沒加入任何生意社團,屬於無照經營。在天球,社團的含義等同於“集體”,公司、工廠、學校等皆可稱為社團,社團的人數不能過萬,這是國際上通行的做法,否則將被認為有叛國之心而被強製取締和分解,好在很多大項目用多方合作也是可以完成的。
相對的,符合人數規定的社團自由度極大,即使在社團內另建一個新社會、新製度也不會有人管,這正是黑幫可以躲在社團的幌子後發展壯大的原因。
跟一般人在一個社團定有諸多不便,白四爺便催促穆小七快點解決二代分身的身份問題,其實穆小七已經在行動了,他抓住公務員先通過考試,再通過一周的試用期,最後報身份正式上崗的漏洞,命令一百個二代分身步入公務員考場並有33人通過考試,33人全要求到人口管理部門工作並最終有8人成功被分配到人口局,其中4人可直接辦理人口的出生和死亡登記(出生證和身份證是合二為一的),他們在試用期耍手段先搞定了自己的身份,正式上崗後隻用了5天時間,洪災陵園的九百多人就在4人手裏登記完畢,擁有了正式身份。
身份問題解決了,白四爺馬上把青果送檢而得到衛生證明,隨後從科力隊和武力隊挑出十幾個精明點的到社團管理部門注冊成立“青果社團”,再然後他們就出現在農貿市場的攤位上,另白四爺意外的是首批顧客竟是沒收了自己青果的那幫市場監察,自從吃了沒收來的青果後他們就一直念念不忘,倒不是青果的味道遠超其他水果,而是這種味道是從沒出現過的,白四爺讓他們自由竟價,最後價格由每個1元漲到每個60元,如果不是他們想出集體購買再平均分配的方法,價格還會往上漲。
當晚白四爺就招集能人隊裏的幾個商人擬出一個開發青果的計劃,當前階段先以每天1000個的數量銷售,半個月後拿到青果的專利證書,然後立即著手購地成立青果種植園,種植園成立後從科力隊和武力隊抽調戰鬥力最差的一百人成為社團成員搞種植工作,兼保安工作和反技術間諜工作,同時培養決策、交際、談判、法律等各方麵人才成為社團骨幹帶領社團發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除日常開銷外,一切收入劃入帳號517051201314。
第二天,步輝穎回到人星的絕穀,他已經把這個絕穀以風野舞的名字命名為野舞穀。步輝穎告訴風野舞神仙爺爺是個慈祥而胃口極大的老頭,問她心疼不心疼那些青果,她嗬嗬笑起來,說青果不是她的,是自己長出來的,誰都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