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榮也馬後炮恭維了一句，我早知道幹這個賺錢。
????三洋又說，娜娜吃得消嗎？一晚上接六個。
????管她呢。阿榮又我說，明天別忘了讓她把錢轉過來。
????一條光明大道就擺在前麵，而我們都已經上路了。心情說不出的痛快。錯綜複雜怎麼也睡不著。爬起來上了個廁所，看範伊朦房裏還亮著燈，我推開虛掩的門，範伊朦正穿著睡衣坐在床頭不知和誰發短。我手搭在她肩膀上時，她回過頭來嚇了一跳，捂著自己的胸口說，嚇死我了，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我盯著她從睡衣裏露出來的兩顆葡萄抱著她的肩說，是不是背著我偷腥？
????範伊朦笑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管得著嗎？
????你說話不要學我的口氣好不好。我一隻手伸進她的睡衣裏抓捏著飽滿潔白的乳房說，我今晚睡不著。
????範伊朦起身推開我說，別鬧了，小愛還在樓下，呆會被她看見了不好。
????你怕她幹什麼？我說，當初還不是她介紹我跟你認識的。
????這屋子這麼多人。還有三洋和阿榮。範伊朦說，要是讓他們知道也不好。
????我吃醋的去抱範伊朦，五髒翻騰的說，哎喲，以前每晚給我發短信，現在人一多，你就裝淑女了，你以前不是說喜歡直接的男人嘛，我還不夠直接嘛。
????總之在這裏不行。範伊朦推開我說，我要睡覺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三洋了？我捏著她的下巴說，我發現你最近看他時候，眼神總是撲朔迷離的。
????我喜歡誰管你什麼事。範伊朦說，我要睡覺了。
????我賴著不走。範伊朦又哄了我幾句，給我吃安定藥，說一有機會就會成全我的浪蕩之心。
????我正要出門，又轉過身對範伊朦說，我奉勸你一句，最好別打三洋的主意，他不是什麼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還整天跟著他。範伊朦嘲笑的看著我。
????我們是兄弟，你算老幾？
????範伊朦不服氣的將我推出門。範伊朦從搬進這屋後，對我的熱情比以前消退很多，越是得不到，我心裏越不是滋味。這娘們最近對三洋媚笑生情，一臉的淫蕩，雙眼勾魂。還老向我打聽三洋的過往。
????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撐著眼皮給娜娜打了個電話，調笑了幾句，問了遍收入。讓她到附近的銀行用提款機把錢轉過來。娜娜打著哈欠說昨晚累死了，能不能緩幾天。我說不行，我們急需活動經費。每天準時十二點把錢轉到帳，如果看到不錢，你自己知道後果。娜娜害怕的說，那我呆會起來就轉過去。我笑了幾句。娜娜又跟我討價還價。說你們提成是不是太高了？我一晚上接六個客，比你們付出得多。是不是可以少收點提成？
????我說，當初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以為我們輕鬆呀，要抓起來比你判的刑還要重。我們得冒多大的風險？昨天為了幫你拉客源，我們跑了一天，兩腿發軟，人都脫水了。
????娜娜在電話裏沉默。我又說道，人要知足。現在你一天賺以前十天的錢。這都是誰幫的你？你要不聽話，我們也不為難你，合作到此結束，我們找別人。
????娜娜急忙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聽你的還不行嘛？我開玩笑的。
????那就好。我順便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讓她注意休息，注意保養，讓她花點錢去買幾套職業裝。別再穿以前的那些庸俗衣服。
????娜娜乖乖的回應著我。
????女人都她媽不識相，不給她來硬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的勸慰不起絲毫作用，反而被海清說成我不關心天天。我袖手了兩天，海清將店裏的事都打理妥當，告訴我油在哪裏鹽在哪裏，不要再到劉麻子飯店吃盒飯了，對身體不好還浪費錢。
????海清稍稍的準備了幾件衣服就要帶著天天回老家。天天撇著嘴說，哎，又要喝雞湯了。
????我說，奶奶正在家等著你，將你綁在木頭架上，然後在你身上潑汽油。
????天天說，奶奶才舍不得那樣對我呢。
????除了念書，天天對海清言聽計從。他們娘倆在清晨卷起包袱離我而去。害我一大早眼睛都睜不開就起來開店麵。
????我打了個電話給我母親，“你孫子和兒媳已經動身了，您準備好雞湯吧。”
????我母親在電話那頭笑嗬嗬的說又可以看到天天了。問上次那幾隻雞吃了沒有？
????我說吃了。
????說起那幾隻雞，真是便宜了劉麻子。我和海清都是不會殺雞的人，如果非要殺我也下得了手，五花大綁，一刀剁在雞頭上。想想那場麵太血腥。殺了還得脫毛，如果讓你親身感受了殺雞的過程，吃的時候絕對吃不下。一肚子的雜碎，又臭又腥。幾隻雞放在廚房裏餓了三天，奄奄一息，海清問我殺不殺？我說要殺你殺。海清看著雞說，要不放生吧？
????後來我拿給了劉麻子，劉麻子殺好煮好給我們端來了一湯鍋，吃得那家夥一嘴的油，真喊鮮嫩。讓我下次回老家給他帶幾隻，他付現鈔。
????我在電話裏責怪母親無事生非。母親滿口命相八卦，給我宣揚封建思想。給老人家祝了平安坐在店裏打哈欠。小玲穿著拖鞋在我門前吃油條，撕下一半問我吃不吃？我說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小玲強硬的要塞給我，遞到了我嘴邊。我指著油條的一端說，你都咬過了，還要給我吃，你惡不惡心？
????“咬過了怎麼了？”小玲伸著舌頭說，“我的口水都很幹淨的。”
????一早起來，萎靡不振，她鮮紅的舌頭刺激不了我的神經。如果換作晚上我倒是想償償。
????小玲說我不識好歹，然後朝店內張望。“海清呢？”
????我最討厭這種明知故問的女人，陰險狡詐。剛才海清帶著天天上出租車時，她明明就站在門口觀望。我給母親打電話時，她還對我笑。
????我銜出一支煙在手指上把玩。小玲問我怎麼不說話。我說犯困。
????小玲的店一般要到十點鍾之後才會有生意，有時候要到下午。我說，你起這麼早幹嘛，這條街就數你們賣服裝的最輕鬆。有懶覺不睡，跟我們瞎起什麼哄？